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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面具夺人爱
真亦假时假亦真
诗曰:
施恩与人不图报,
恩将仇报寒吾心。
真假何来亦难辨,
至死不渝结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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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慕容嫣带着陆妍直奔山崖,悬崖边却空无一人。她二话不说纵身跃下,耳畔传来呼呼风声,陆妍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待到山脚,已是双腿发软站立不稳。借着朝阳光辉,她看见山崖下有一男子正愁眉苦脸满头大汗的张望,不断尝试攀爬却每次因内力接济不上而中途作罢,急得他不停骂爹骂娘。
慕容嫣不由莞尔,喊了声“官人”,丢下陆妍,飞奔而去。何来正自懊恼焦急,见到妻子安然无恙归来,喜不自禁,将她紧搂在怀,放肆的在她红唇上一顿啃食,一边亲吻一边埋怨。慕容嫣自然知晓以丈夫武功很难爬上山顶,之所以出此下策,实在情非得已,若他从旁相助,非但帮不了自己,反而添乱。在他如火如荼的亲吻中,她含情仰受,嘤嘤低语,小女人的妩媚温柔尽显无疑,适才那个武艺卓绝冷酷无情的慕容嫣荡然无存。直到传来一声马鸣,两人方才警醒,依依不舍的唇齿分离。
旁边的陆妍看得目瞪口呆,见慕容嫣娇柔妩媚,不禁嗤之以鼻,武功卓绝的“天外飞仙”只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还以为她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原来她也有喜怒哀乐,也有七情六欲,也有爱恨情仇。
虽已五年未见,但这匹白马显然认得曾经一起征战沙场出生入死的何来,欢叫着跑过来,突然前蹄跪下。何来呆了一呆,瞬间红了眼眶,抱拳作了一揖。慕容嫣道:“官人,人有姓名,它亦有之,小白可好?”何来点头道:“小白,从此你我再不分离。”
正自说话间,陆妍低着头,躬着身,默默的走在慕容嫣的身侧,轻轻的唤了声:“主人,天已亮,恐有不测,还请早些离开是非之地为好。”
慕容嫣脸上一红,与丈夫只顾亲热差点忘了要紧事,遂向丈夫作了介绍,何来见陆妍五官也算端正,身材虽稍显纤瘦却也凹凸玲珑,不禁点头道:“倒也算是个美人。”
慕容嫣撇嘴道:“若官人有意,何不如纳她为妾?”也不知他没听见还是在考虑,何来一语不发,倒是陆妍羞涩的低下了头。都说女人心如海底针,慕容嫣面上虽显得淡然洒脱,心里头却着实酸溜溜了一回。
慕容嫣一语不发,见到丈夫与陆妍有说有笑,心里愈发不快,闷闷不乐的一路行走,路过河边,小白饮水时,忽闻身后有人呼喊“国师”,竟是陈老五。原来,他在河边搭建了简陋木屋,只为等何来归来,若何来已死,他便在此守灵,孤独终老。何来听了热泪盈眶,鞠躬答谢,让他收拾行囊,又买了两匹马,慕容嫣与陆妍同乘小白,何来与陈老五分乘一匹,一行人晓行夜宿,前往临安。
一路上,陆妍将众人照顾的也算周到,尤其是何来,对他更是体贴入微。见到丈夫与陆妍有说有笑,慕容嫣心中五味杂陈,但话是自己说的,不好反悔。
眼见着到了临安郊外,想着终于可以见到父母,何来心情大好,借着日出东山,提议外出游玩赏景。陆妍拍手叫好,依偎在何来身旁,一副小鸟依人模样。慕容嫣见状嘟着嘴,赌气不理睬他,何来也未做深究,带着陆妍出门观日出去了,慕容嫣气呼呼的坐在床头,显得心情郁闷。原来男人都一样,不仅喜新厌旧,得到之前千般呵护,到手之后不管不顾。
正心烦意乱时,陈老五敲门。
慕容嫣开门道:“陈老,何郎不在,可有要事?”
陈老五道:“我有要事禀报,何夫人可知国师去了何处?”
“外出与那……陆妍寻欢作乐罢!谁知道呢!”她原本想说“小妖精”,突觉不妥,也亏得反应快,及时纠正过来。
陈老五道:“何夫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家人,但说无妨。”
陈老五张望一阵,确认四下无人,忽而压低了声音道:“这一路行来已有数日,那陆妍每至一处分岔路口均暗中做上记号,不知是国师要求或是何夫人意思?”
慕容嫣心头一惊,这几日一直在生闷气,早忘了其它,这做上记号无非就是让后来人能够指路,陆妍如此行事定然其中有诈。心念至此,她忽而担心起丈夫安危来,忙问何来去向。
陈老五道:“何夫人,国师正被一乞丐阻拦。”
“施舍些银两便是了。”慕容嫣觉得奇怪,以丈夫武功,不至于连个乞丐都打不过吧?
陈老五道:“那乞丐年约五十,满脸胡须,太阳穴高鼓,一看便知是个内功深厚之人。此刻,正在溪边拉着国师不放……”
话未说完,慕容嫣已飞奔而出,陈老五急得跺脚喊道:“何夫人,尚未拿剑……”待他提剑而出,哪里还有慕容嫣半点踪迹,想到客栈中尚有包袱行囊未收拾,只得返身进屋,打算收拾好一切再去与何来汇合。
也是该慕容嫣有此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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