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何来,敢问可是慕容嫣,不知家住何处,来日必当登门造访。”他当官还行,若论泡妞,实在蹩脚,这些年也未有丝毫长进。那少女听了,柳眉倒竖,怒喝道:“造访有甚用!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焉能保家卫国?速速闪开,若不然吃我一鞭!”好不容易找到心上人,何来哪里肯让,那少女也不啰皂,扬鞭落下,何来却呆立原地,鞭子“呼”的一声擦耳而过,正中他的肩头,顿现一条血痕。见他纹丝不动,那少女反怒道:“你如何不避让?若非收了力道,这一鞭就要了你的命。”何来长叹一声,道:“当初铸成大错,我追悔莫及,莫说一鞭,便是一刀一枪一剑,也要受得!”那女子望着他突然不语,眼神中不止有疑惑。
这时身后士兵赶来,那少女马肚一夹,刚要走,何来拉住缰绳,死活不让离开。那少女又怒道:“你待恁的,莫非想讹我不成?”何来叹口气,指了指受伤的肩膀,道:“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伤人,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如何能走?”那少女冷声道:“不曾想何状元竟然是敲诈勒索之辈!”何来摇头道:“分文不要,我如何成了勒索之徒?”那少女怒道:“你到底要恁的?”何来这才说道:“终究是你伤的我,你要负责。否则,你逃脱不了伤害朝廷命官之罪名。我不要你分文,只需你每日来我家中替我熬药敷药,直至伤口痊愈,若能如此,那便算了。”那少女听了,狠狠瞪了他一眼,但自知理亏,只好应承下来,问明他住址,回复说交了犯人便去拿药,何来有道:“我如何相信此非权宜之计?你若是不来,我却要哪里寻得?”那少女怒道:“说来便来,你当我言而无信之徒么?”尽管她怒不可竭,何来却也不怕,迎着她的目光叫道:“若不告知,便不能走。”那少女气急,扬鞭又要打来,身后护卫吃了一惊,凑身低语一番,那少女显然未曾预料,愣愣的看着何来几眼,回复道:“若是快要死了,请派人至吕颐浩吕相公府上寻我。若是死不了,稍后便来。”
何来这才放她走,望着兀自流血的肩头,何来虽然不明白她何以变得如此,但想到马上又能见面,心里竟然喜滋滋的。但同时又恨不得猛抽自己一个嘴巴,自己怎么就把这一茬给忘了,可问题紧跟着来了。当年慕容嫣是被吕衙内暗中下了毒才导致丧失了武功失去了记忆,可如今她小小年纪却功夫不俗,这是为何?莫非其中又添了波折?再者吕颐浩可是当朝宰相,官阶正一品,自己一个小小府伊,如何能让他将女儿嫁给自己?既然已经找到,万不可拖延,以免被南宫俊捷足先登。
这么一想,何来与爹娘一合计,张琴即刻让前来迎接的卢六准备丰厚聘礼,请了官媒,自己身穿大红袍,骑上高头大马,一路吹吹打打,以状元身份浩浩荡荡的前往吕府说媒提亲。
到了吕府,方吕颐浩微笑着出来迎接,何来寒暄客套一番后,进屋奉茶,媒婆说明来意,哪知吕颐浩哈哈一笑,当即点头应允。何来喜不自禁,真是没有想到,事情进展如此顺利,看来连老天爷都在帮我。正在这时,忽闻一串爽朗的笑声自花园传来,吕相公拉着何来至窗口,指着一个绿衣女子道:“那便是小女吕欣瑶。”何来挠挠头皮,眨巴眨巴眼睛,在金明池分别才两个时辰,这背影如何看起来变得臃肿不少?正自狐疑,那绿衣女子捉蝴蝶正欢,此时一个转身,刚好面对他。何来惊愕的差点跌跤,这女子长得肥头大耳,哪里是自己心目中的吕欣瑶。
何来狐疑道:“相公所言,她当真是吕欣瑶吕小姐?”吕颐浩点头道:“果真不假。难得府伊钟情小女,也是她的福气。”心念急转间,何来道:“敢问相公可是有一个喜好舞枪弄棒的女儿?”吕颐浩疑惑的望着他,摇摇头。这玩笑开大了!聘礼也下了,官媒也请了,吕欣瑶却不是原来的那个吕欣瑶。若何来拒绝,那便是给吕颐浩难堪,无疑自找麻烦,正寻思着如何找台阶下,一阵脚步倏地“踢踏”而至,再看去时,门口已站着一个身披金甲战衣的妙龄少女,没等何来开口说话,只听那少女说道:“吕伯伯,犯人已招供罪状,已关入大牢听后发落。”
吕颐浩点点头,忽听那少女一声“咦”?何来抬头看去时,也是愣住了。这妙龄少女不正是慕容嫣么?她如何称呼吕颐浩为“伯伯”?那少女也瞧见了何来,撇撇嘴,道:“吕伯伯,听闻有人上门提亲,是给我说亲么?我可不嫁他!”吕颐浩摇头笑道:“何府伊钟情于你姐姐,特意差了官媒来提亲。”何来笑问吕颐浩:“两个时辰前看到她英姿飒爽,还以为是猛将,原来是一女子。变化多端,武艺高超,实在令人敬佩。”吕颐浩笑道:“这是侄女吕依柔,父母于绍兴六年丧命,故而投奔于我。我见她聪明伶俐,又懂些拳脚,便留在府中做事,她倒也勤快,省去我不少烦恼。”
这玩笑真是开大了。谁能想到,原来的吕欣瑶变成了现在的吕依柔?也只怪自己,没有弄清真相便急吼吼的来提亲,这下倒好,弄的进退两难。再看吕欣瑶。那模样长得哪里像个女子,分明就是一头母猪,看上去笨拙且略显幼稚,难怪相公会爽快答应,需尽快想个方法脱身,又不能让吕颐浩失了面子恼怒。正自思量,忽听吕颐浩道:“拣日不如撞日,依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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