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只是这笑声中充满了凄凉意味。
“慕容嫣拜见师公!”吕欣瑶当即跪倒。
空虚子顿时心中一震,颤声道:“慕容天山是你何人?”
吕欣瑶答道:“是我爹爹,也是我师傅。”
“可有凭证?”
“爹爹说,此物代代相传,务必妥善保管。”说着,她取下腰佩献上。
能够在茫茫人海中遇到徒孙,也是人生一大喜事,空虚子开怀大笑,盛情邀约之下,破例在吕欣瑶府上又住了三月。
直到这时,吕欣瑶方才知晓,自从慕容天山死后,得知慕容嫣失踪,空虚子便以垂钓为名四处寻找,希望在有生之年寻得徒孙,在江陵垂钓八载终成正果,欣喜之余自然也将生平武学倾囊相授。吕欣瑶本就聪慧过人,加上高人指点,不知不觉,武艺又精进了一层。
空虚子面含微笑,在细节上又叮嘱一番,便要告别。吕欣瑶再三挽留,无奈他去意已决,临行前,他将自己佩戴的宝剑交给她,仰天长叹一声:“中原武林惨遭浩劫,生灵涂炭千疮百孔,奈何老夫年迈体衰有心无力,重振武林怕是要落在你身上了。”
吕欣瑶惊道:“如此大任徒儿怎可担当?”
“腊月初八,中原武林豪杰齐聚襄阳,选举新一任武林盟主,本不想邀约,幸甚有你,不如替师前往,凑个热闹。”说着,空虚子递上一封红色邀请函。
“师公……”
“我想,到了陪我夫人的时候了。”
空虚子喃喃自语,仰望星空,苦涩一笑,手一抖,丢过来两块色泽如羊脂的玉佩,算是对何所惧和张琴这些日子的款待以示感谢,而后,提着酒壶,坐上马车,随着车辙渐渐的拉长,耳畔,回荡起空虚子凄凉的歌声: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醉饮三千杯,难道一昆仑。
我有成仙志,奈何醉红尘。
人间三千道,何苦负情深!
望着空虚子远去的马车,吕欣瑶犯了难,这襄阳之行究竟去或是不去?初涉江湖,已知凶险异常,担心儿媳安危,张琴极力反对。这时候何所惧发话了,带上两个老的多有不便,如今江陵安全,何况谭府伊照顾颇周,嫣儿可放心前往襄阳,一统江湖固然最好,寻得何来也是要事,小红一同前往,路上悉心照顾不得有误。
这般说词,小红这才打点行装,与吕欣瑶前往襄阳。一路上,她小姐长小姐短的叫个不停,将吕欣瑶伺候的舒舒服服。想起君来客栈那夜小红奋不顾身的场景,在经过一处庙宇时,吕欣瑶拉着她的手在观音像前结拜为姐妹,两人的主仆情也变成了姐妹情。
晓行夜宿,行了数日,到了沧州,吕欣瑶感到腹中饥饿,小红便寻了一间客栈稍作休整,实则,她早已饿的头晕眼花了,只是姐姐不说,她便咬牙撑着。
席间,小红又是盛饭,又是夹菜,把吕欣瑶照例伺候的简直跟皇后似的。虽然她的肚子也很饿,但她知道规矩,恭恭敬敬的站在一侧,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吃饭。
“这叫我怎么吃得下?来,一起吃。”
“姐姐先吃。”
“过来一起吃。”
“哪有和小姐姐同桌吃饭之理?小姐先吃,我奴婢不饿。”看来小红一时之间还不是跟习惯。
话音刚落,不争气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唤着,完全出卖了她。吕欣瑶放下碗筷,不由分说就将她按在了座位上:“你我是姐妹,不是主仆,妹妹过来吃饭。”
“姐姐……”
吕欣瑶莞尔一笑:“你我已是姐妹,自然要一起吃。这段时间,有劳妹妹照顾了。”
说着,她端起饭碗,夹了一块鸡肉轻轻的递到小红嘴边。小红那叫一个受宠若惊,边吃边聊,感情不知不觉的变得更深了。
“三郎果然在此,叫奴家好找。”
忽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吕欣瑶回头看时,只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走到一男子身后,将衣衫体贴的为他披上,同时温柔的话语响起,“已是入冬,三郎多加注意身体。”
那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揽着她的软腰坐下,舀了一勺鱼汤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轻轻递到妻子的唇边。
“三郎……”身边有往来客人无数,那男子居然任旁若无人的做出这般亲密举动。
小红嘟着嘴,显得一脸鄙夷:“哼!这算什么,想何郡王对姐姐还有更过分的事呢!”
吕欣瑶脸上一红,却不言语,只是瞪了她一眼。小红自知说漏嘴了,吐了吐舌,办了个鬼脸,低头吃饭不语。
那女子冲着男子微微一笑,身体自然倚靠在他身旁,小嘴微张,接受了“三郎”的爱意。
“好喝么?”
那女子秀眉微皱,左手轻轻的在嘴边扇着风,显然这口鱼汤有些烫口。
“我帮你吹吹。”
听到他这样说,那女子便把嘴往他的嘴边凑近,玉首微仰,朱唇微启,那男子贴着她的红唇柔柔的往她的口中吹气。
然而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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