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着嘴,自己九死一生,以己为饵,诱得萧若的精力和兵马,劝降了平卿侯,合谐了大汉国,联合了周国,还认了齐国相爷为父,简直是和平大使的有没有?就一个有名无实的县主就打发了? 二等侯俸禄别管是多少,肯定比自己当管家挣得少。
兰芽嘟着嘴不悦道:“公公,你回去告诉王安世,给俺娘一个传说中的三品或四品的诰命夫人,要不然我不接。”
公公脸都白了,举圣旨的手都是抖动的,怒道:“抗旨不尊,轻者砍头,重则诛连九族。”
兰芽想了半天道:“行,接旨就接旨,回去告诉皇帝陛下,年底的王家决算完事了,若想要银子,呵呵,他懂的。”
一把抢过圣旨,毫不在意的扔给了鹭儿。
兰芽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不再看一脸臭臭的孙公公,转脸看向卓然道:“你来做什么?就没有什么可说的?”
卓然宠溺的笑笑,将身后的殷如泰让了进来。
殷如泰脸色红晕,眼睛直勾勾的瞟着睡在炕上的鱼仔,真恨不得一下飞奔过去,抱在怀里好好看一眼他未见面的亲生儿子。
卓然重重咳了几声,他才傻笑着反应过来,将一张红色的贴子递给公公道:“公公,来得匆忙,没有请官媒,您老将就将就,当个媒人吧。”
孙公公脸由白又转成绿色的了,自己什么时候又做了媒人了?临场现抓吗?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洒家何时能做这等事,殷将军莫要说笑。”
卓然笑吟吟的看着孙公公道:“公公,寻常的官媒本*不过,只有你这见过大世面的人才懂得,也好回去向皇帝回禀此事。公公若是再推辞,就是瞧不起本王了。”
孙公公心在滴血般,当了太监一辈子,临死之前竟充当了媒人。
将足足五页的礼单读完,孙公公感觉自己的体力己是不支了。
刚要歇会气,又一张礼单递了上来,又是满满五页,孙公公懵登的再次宣读,刚放下,又拿上来六份五页的礼单,可怜的孙公公,好好的一幅尖锐阴柔的嗓子,硬给累成了公鸭嗓儿。
卓然笑着看着于三光和海氏道:“于老爷,于夫人,这是几份礼单,请您二人过目。”
于三光呆傻的接过八份礼单,手足无措的看着兰芽,兰芽耸了耸肩,看向卓然,等待卓然的下文。
卓然解释道:“于老爷,于夫人,第一份礼单,是殷将军下的聘礼,求娶于家嫡长女兰香; 第二份礼单是本王代柳将军重新过的聘礼,求娶次女兰朵;这第三份聘礼,是本王过的聘礼,求娶三女兰芽;第四份聘礼,是本王代龙阳府方家少爷下的聘礼,求娶四女兰丫。 到于剩下的四份礼单嘛.....”
卓然傲娇的拍了三下手,外面抬进来一只麻袋和四只背篓,麻袋倾倒出一人,竟是方原,卓然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虽然面色狼狈不堪,却是现着无限的喜色,一双眼睛时不时偷窥着兰丫。
另四只背篓上盖着四块绸布,卓六将绸布掀开,四个明眸皓齿、玲珑剔透的小丫头展现了出来,满眼的惊悚与不安,其中一个女孩儿看到了周长安,急得向周大人扑去。
周长安急得一身的汗,想要抱过女儿,又不知南萧王是何用意,不敢上前,父子二人悲凄的神情,简直可以用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来形容。
南萧王献宝似的指着四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容貌,又各俱千秋的女孩儿,邀功似的对兰芽道:“这是龙门县周县令、丁尤归乡李大人、禁军教头赵将军、乡绅何员外家的嫡女,一个能文 ,一个会武,一个精女红,一个善歌舞,各有千秋,王妃快给大林挑一个当正室,其他的做侧室,中不?聘礼本王都准备了,刚刚读的后四份便是。”
兰芽的脸绿了,这是古代版的抢亲吗?命鹭儿上前,将几个女孩儿扶起来,不悦的看向卓然道:“南萧王,即使你大权在握,也不能恃强凌弱、强抢民女?娶亲讲究的是媒妁之言,你情我愿,王爷犯法,与庶民同罪,周县令,还不命你的人抓了此目无王法之人?”
周长安深深吸了口气,本来僵硬的脸瞬间绽放了菊花,一脸谄笑道:“王妃说笑了,王爷可没有强抢民女,本官同意,完全同意,小女年方六岁,三岁开蒙,四岁识字,六岁能诗......与于少爷定能伉俪情深、举案齐眉。”
兰芽眨了眨眼,觉得此画面转换得如此卒不及防,饶是她如此快速的反应力,竟痴呆了半晌。
兰芽撅着嘴道:“卓然,我家老鼠还没成亲,你是不是也给找了母老鼠配成双?”
“.......”卓然讪然笑着,这个,真没准备。
大林惊奇的眨着眼睛,偷看着三个小女孩儿,透着惊奇与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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