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也就没让他府上的厨子改良过鲤鱼的烹饪方法。
现在轮到他自己也躲不过去了,只能是把他所知道的生活常识跟厨子交代一下。
大鲤鱼抽了腥线,糖醋调味、葱姜酒进一步祛腥,也就可以入口了。再配上快速过油炸制的细面。
这道菜基本上要陪李素度过在雒阳的难熬腊月,想吃野生的荤菜没有别的选择。明年开春、种田事业略有小成,才会有别的好东西吃了。
这种感觉,有点像是后世他在京城毕业后工作、偶尔有一两年因为业务需要被“发配”到还未建设完成的雄安新区出差,然后不得不跟民工们一样排队在地摊上买盒饭吃。
这一世,长安这个旧都旁边的“更旧都”雒阳,是不会自发变成“新都”的,要靠李素自己的规划和建设。
他躺着什么都不干,雒阳就一直是“更旧都”。他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没有别的选择。
这天,大约是十二月初三。李素草草把上任的工作交接完成后,关羽张飞继续来他这儿蹭饭喝酒,顺便听他聊聊工作开展上有没有什么困难。
肉菜和新鲜蔬菜都不是很充足,不过咸菜、腌腊肉食和酒倒是管够。所以几人也吃喝得不亦乐乎。
李素离开长安之前,刚刚把高度酒、青瓷这些奢侈品工业税的征税办法理清了,刘巴已经开始正式实施。
而这项税制改革的第一个直接影响,就是长安周边地区已经放开了对高度酒的消费管制——
毕竟现在商家生产蒸馏酒要额外承受五倍于普通薄酒税率的惩罚性奢侈税,所以生产总量不会太多,蒸馏酒的流通价格会极为昂贵。
江阳老窖和五粮液动辄一斗近万钱,也没几个富豪喝得起。所以张飞也不用藏着掖着了——车骑将军就是有钱,天天喝好酒有谁不服嘛?
哪怕李素不喜欢高度酒,府上不多收藏,张飞也会自己带来,李素只要出鲤鱼焙面供他下酒就行。
此刻,张飞自己一个人干了一壶四十三度江阳老窖后,一边咂咂嘴,一边就着几个蒜瓣大口吃着黄河鲤鱼焙面,那吃相也是让人侧目。
没办法,关羽张飞都觉得李素吃鲤鱼的祛腥手法还是太斯文,光靠葱姜料酒怎么够?还是有略微的腥味,他们就选择吃几口鱼嚼一瓣蒜,过过味儿。
李素看得是掩鼻不已:什么粗鄙吃相!嚼蒜的味儿,不比已经葱姜祛腥后仅剩的那一点鲤鱼味更难受么!要是能忍受蒜味,李素不会自己让厨子浇上油淋蒜蓉啊!生大蒜多辣!
这种吃法简直是“驱虎吞狼”,除狼而得虎,得不偿失!
张飞却不觉得什么,反而觉得伯雅寒冬腊月的,还拿个折扇遮鼻子,太矫揉造作了!天气那么冷拿个屁的扇子!
张飞擦擦嘴,打个饱嗝,问道:“伯雅,你这司隶校尉,如今可有什么难处?明年在雒阳这边,有没有要大兴土木的?
还是就指望高顺那边十八万新兵拉去修博望和叶县、昆阳之间的运河了?要是有什么大拆大建,高顺那边的人不够用,俺这边帮你征。反正大哥不让打曹操,明年河南这边的兵也闲着没仗打。”
李素依然用折扇遮着鼻子:“大兴土木是肯定要的,我来了雒阳,怎么着也得整治旧观,不过用不到你那些精兵来徭役了。
眼下我不缺民夫,倒是还缺点擅长整治地方的文官,少不得慢慢问陛下分批调过来。南阳运河那边的事儿,我准备交给国渊,他虽是工部尚书了,常驻京城,遇到这种大事儿,还是该亲临一线。
另外将作监的张裔,过阵子也要想办法调过来。一直留在犍为郡管那些将作五校的工坊也不是事儿,未来朝廷的军工重心不可能一直放在益州。
益州那边的工务,反正也走上正轨了,税改之后,未来都是官督民办,活儿会少很多,日常管理让盐铁校尉王连一个人兼着就是了。张裔调到雒阳,重建雒阳的活儿如果做得好,我表奏陛下升他为将作大匠。”
如果真有机会当将作大匠,那个赏格诱惑力还是很大的,毕竟属于副卿级了,跟工部侍郎平级。
将作监跟工部的关系,大致相当于中建公司和建设部的关系,一个是最大的基建领域“央企”,一个是建设的行政主管部门。
将作监下属的五校,也就是左校右校这些,则是类似于后世的“中建第几局”之类。只不过将作监不光做政府工程,也做军工生产,包括战车战船,所以五个校是分产业领域的。
李素这几天略微盘点了一下,就觉得他手头搞种田建设的内政人才还是不够,想从后方州郡调动。
他这是恨不得把诸葛瑾都弄来,只可惜诸葛瑾已经是益州布政使了,没有足够高位的话,拉过来不好安置,还是过完年再说吧。
关羽张飞听了李素这气势,却是有些惊讶,连关羽都放下筷子:“伯雅,听你这意思,雒阳这边的大兴土木,规模还不小?
我劝你一句,毕竟雒阳是无血开城,虽然没有恢复桓灵时的旧观,但毕竟不算残垣断壁,朱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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