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抚额,都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了,这尼玛简直是人生耻辱啊,千万不能把这种连打油诗都不如的辣鸡记录下来。
不过,想想看哪怕是后世20世纪50年代,刚刚工业化有起色的时候,也有诗人唱赞歌赞美大烟囱的。狄更斯之前的西方人也这么干,伦敦刚成为雾都时还引以为荣,丝毫不觉得污染环境有什么耻辱。
“行了少说两句,该干嘛干嘛去,让小樱陪你嬉水不好么。”李素都忍不住要捂老婆嘴。
蔡琰:“嗯,随口扯的,是差了点儿,不过还可以慢慢改字的嘛,谁写诗一下子就到位的,看我改这几个字……”
李素:“不是字的问题!这个题材就不适合歌颂,何必写这些粗鄙之语。千万别记下来。”
他都觉得丢人,把老婆丢给小妾,自己带着从事和保镖进城直奔衙门,找张裔等人公干。
“莫名其妙,人家好心想方设法歌颂他治国富民有方,居然吼我。”蔡琰恨恨抓了一把旁边插的花,辣手扭断花茎揉作一团泄愤。
没办法,双方不在一个频道上,时代鸿沟太大了。
……
李素一行很快赶到了城内的将作左校衙署,张裔接报后也立刻出来迎接,连连对李素恭敬示好。
谁让僰道如今是益州的军工业中心之一呢,将作左校设在这儿也很正常。
李素也不玩虚的,直截了当挑明来意:“我是从子瑜那儿得知消息,你这边如今水车动力有富余没处使,铁料也有富余,想打造新甲。不过我看了你试的样,着实不堪使用,就来看看能不能有所改良。”
张裔显然是个在组织生产方面颇有手段,但技术研发也不太懂的官员,加上原先跟李素合作少,听李素这么说时也挺意外的:“哦?使君居然还懂军械改良?卑职这边的新军械,也都是找熟练老手匠人们自行琢磨而成,卑职只是以赏罚激励他们罢了,自己也不甚明了其中原理。”
张裔说得还是挺谦虚的,把自己摆在一个管理者的位置上,不说自己啥都会。
李素鼓励道:“你那个山文甲的思路是对的,我看了,就是模具没开好,只要优化一下甲片的几何造型,重新冲压,确保严丝合缝,还是可以的。”
张裔狐疑道:“可是,匠人们就是不知道甲片形状、粗细长短要做成什么样子。”
李素也不跟他多说,直接一个眼神,让跟班的甄尧从袖子里拿出几张纸。
这种小事情,李素本来是打算来了之后再慢慢商量的,结果在船上赶路那几天,因为无聊,加上行船很稳不颠簸,李素自己拿出木头圆规和木头的三角板、尺子,用他自己那点中学程度的几何和空间想象力,回忆着前世逼站上偶尔看到的样子,就作出了好几张图。
如今只要拿来一一试试,就知道哪个好了。
至于作图的思路,其实也很简单,无非就是要确保先在纸上画出一堆蜂巢状的正六边形,然后在每组品字形的三个正六边形里面画一块山文甲甲片,确保每个方向上对称、而且甲叶的人字形笔画宽度要刚好达到六边形蜂巢格的一半,这样最后“四片拼三个六边形”的过程中,才不会有漏缝,也不至于太宽了无法插到一起。
最后的就只是对甲叶的三条笔画的末端钩状造型进行微调,确保相互能钩住、钩得尽量踏实而又不交叠——这也是李素的几份图纸上,唯一有差别的地方,因为中间的人字形笔画部分都是一样的,严格按蜂巢六边形宽度一半做,不会有区别。
张裔自己虽然不会射击,但也看得出好坏,一看李素这个图是用炭条木圆规画出来的,非常对称,粗细刚好,就知道肯定不错,连忙叫来工匠们先手动裁切一些完全一样形状的锡片,尝试拼接,然后再选效果最好的来开模冲压。
锡是非常软的金属,很适合做机械结构实验,试好了哪个可行,也免了白白开模浪费。
工匠们也非常认真,一板一眼尝试,仅仅半天时间,就选出了李素图纸中拼接严丝合缝程度最好的一个方案。
“启禀校丞,这第四张图上的甲叶造型,最为契合,甲叶与甲叶两两交叠之处,连针都插不进去,只有三片甲叶相交的点,才能勉强插最细的缝衣针,但箭头是绝对射不进去的。而且这种甲最后还要在背面缝制一层皮革,到时候这些细小的三叉孔正好用圆底铜钉针钉在皮衬上。”工匠们赞不绝口地嘉许这套方案的可行性。
张裔颇为惊喜,也连连盛赞使君高瞻远瞩、无所不能,立刻安排工匠们准备冲压模具。
李素提醒道:“不光是模具的问题,你们如今用来加工甲叶的水车锻锤,也有很大问题,都要调整。
我虽然不懂太多,好歹也知道锻锤要的是慢速大力、如果冲击太猛大片厚实的胸甲很容易断裂,所以要压力大、速度慢,慢慢碾。而冲压甲片需要的是快速小力,甲叶薄小,力大也不会碎,需求量大,所以要尽量加快生产速度。
所以水车跟大力慢速锻锤配合时,用的是减速加力的舵链传动系统,水车跟小力高速冲压锤配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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