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万五千人左右。
有了那么多人防御,法正和马超、徐晃的防守信心也暴涨。一万五千人,加上地利、工事和连弩,就算郿县的三四万人倾巢而出、不计损失攻打五丈原,也不可能攻得下来的。
法正也渐渐变得主动起来,尝试过主动前出侦查。用吊篮把板楯蛮士兵从五丈原崖边坠下去,半程靠吊运半程靠翻山,然后下去到北原渭桥桥头放几把火、夜袭骚扰一下雷叙王方。
这样的骚扰因为无法动用大量兵力,而且都是摸黑搞破坏,给敌军造成的伤亡不大,累计也就造成百十人伤亡,但物资和工事着实烧毁了好几处,还打探到了不少军情。
再配合上上一个冬天在五丈原崖边修筑的瞭望台,可以轻易观察北原寨、北原渭桥和渭河上的敌情,法正果然发现了李别的“增兵”动向。
因为是远远眺望,无法潜入营地深处核实,法正当然看不出破绽,果然如李儒预料的那样,把“西凉军在不断向郿县和北原寨集结、增加援兵”这个消息,翻山送给了陈仓的刘备等人。
刘备得报后,当然是招来了李素、荀攸,一起商量。
李素入帐时,就看到一个板楯蛮军官单膝跪地,在向刘备禀报情况。
刘备指着那人对李素说:“这是王平帐下的别部司马何锋,孤原先见过,不会有错。孝直让王平探得郿县驻军近日越来越多,再下去怕不是集结了五万之众。
李别、王平兵马如此众多,前日子龙只带五千骑兵去挑战,可他为什么就是不敢出战呢?”
赵云派五千骑兵去诱敌,当然不是真的只有那么多,而是前线暴露的力量只有那么多。只要李别敢出来,赵云就敢诈败,到时候往回跑三四十里,自然有关羽的部队接战,刘备觉得李别不应该是看穿了关羽的后援。
李素想了想,倒是没觉得什么问题:“虽然可疑,但我军攻破陈仓如此迅速,李别定然知道他哪怕有五万人,也不是我军对手吧。”
荀攸在纯军事思维方面比李素更缜密些,就补充性地探讨道:“会不会是疑兵之计?按说郭汜被隔绝在陇西,足有七万兵马,前天根据严颜的探报,郭汜依然没有回援的意思,也不把李傕的遭遇当回事儿,怕不是跟韩遂激战正酣、就在孤注一掷的时候。但郭汜不想回援,李傕也不急于逼郭汜回援,那就不正常了。”
李素这几天处理种田和水利的事儿,脑子有点没切换回来频道,也不管荀攸说得对不对,就建议刘备:“大王,这种虚实猜疑没有尽头,我看不管李傕如何应对,以西凉军动员兵力的反应速度,十日之内都是不可能有所举动的。
既然如此,我军要搞清楚情况,不如以退为进,进一步逼迫李别做出反应,说不定他就会露出更多破绽。”
刘备:“君谓计将安出?”
李素:“不如让那些张济麾下的西凉俘虏,并陈仓本地的失地农夫,继续往东屯坑,在陈仓与郿县之间的渭南狭长肥沃田土上春播。
一来,王平已经到了五丈原,翼德也不日将到。我们提前分军屯种地,联络九十里,从陈仓一直到五丈原,如此张扬行事,李别、王方都不敢出来截杀我们的军屯、不敢出战,那就说明他城里肯定没有所谓的五万大军。
否则的话,他们不可能看着我军扩大生产,在关中站稳脚跟、实现军粮自给自足。我们现在已经让西汉水北流,汉中的粮食运到陈仓,路途损耗大大减少了,原本四石粮食只能运抵一石、路上吃掉三石,现在至少能运到两石、吃掉两石,损耗降到五五开。
郿县敌军虽然与子龙交战没有全胜的把握,可要是说连偷袭我们的屯民都不敢,那肯定是不可能的。真发生了那种情况,就只能是他们虚报了兵力、多立了旌旗灶台。那样的话,咱趁着春耕结束后、翼德的兵马也赶到了,就集中全军主力攻打郿县吧,以不变应万变。”
李素这是想一力降十会,敌军不愿意分兵来救,那就逼迫敌军分兵来救。这也是因为他对刘备阵营的攻坚实力非常有信心。而郿县的城墙防御工事还不如陈仓,就算没有提前搞破坏,也不是没可能拿下。
荀攸却是没见识过益州军不投机取巧、实打实的攻城战战斗力,虽然前些日子在陈仓见到了丢一百五十汉斤独头弹的配重式投石车,但还以为是全靠陈仓城墙本身豆腐渣、又被泡得酥烂,才有那么好效果。
荀攸不由担忧地劝阻:“如此屯兵,乃是兵家大忌,从陈仓到五丈原,沿渭南设屯民耕种营地九十里,太冒险了,被敌军烧杀抢掠一番就走,损失定然惨重。”
李素却拿折扇往地图上一指:“只要截断北原渭桥往上游的水军通航道路即可,我军只屯渭南,背靠秦岭,不去渭北,敌军光靠骑兵,纵然来去如风,仓促无法渡河。
就算渡河搞破坏,只要子龙反应够快,也能让他们有来无回、无法重新渡回去。另一方面,我军原本打算秋收之后,就因粮于敌,可因为如今在这儿相持,郿县的百姓今年都抛荒了县城以西的土地,不敢出来耕种。
就算百姓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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