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钥匙插进锁孔后转小半圈,以免钥匙后拔时从锁孔里再掉出来。这样才好把敌尸凌空抡起,像大旗一样甩上两下,再把蛇矛叉刃转回锁孔角度,把尸体甩飞出去。
甩飞之后,张飞才像是想起了一个问题,转向第二个对手:“刚才来将何人!你连他的名一并通了吧!唉,对不住了,你说太慢了,算了不问了。”
只能怪张飞肌肉记忆还在大脑语言中枢之前,他虽然想起问第二个敌将那两人叫啥,但手臂已经熟极而流地又捅出去了,结果就是没来得及听对方开口又秒了。
第三名龙套敌将倒是一开始就智商比较高,选择了直奔出阵喊话的吴匡而去。吴匡看起来已经四五十岁年纪,应该武艺低微,比张飞好对付多了。
吴匡身边倒是站着一个护卫,但那护卫看起来铠甲就不华丽,穿的是普通曲军侯以下级别基层军官的札甲而非鳞甲,连头盔都是一团铸铁,没有盔顶尖刺和盔缨,也就不必在意。
可惜,冲到离吴匡还有十几步时,那个盔甲朴素的护卫军官就迎了上来,势大力沉干净利落交战了五六个会合,那刘焉军龙套战将就被一枪刺死。
只能怪他欺负高顺铠甲没有装饰,以为高顺是鱼腩,自然要付出代价。
随着刘焉军三个武将被斩,双方的步军主力也已经冲到了一触即发的距离。
刘焉军因为沉不住气,处在更主动冲锋的状态下,临阵三矢方面自然也要吃点亏。步弓手只能在冲阵过程中,有一到两轮的抛射放箭机会,而弩则是完全没条件使用的。
相比之下,汉军士卒人人都是久经战火,面对敌军蜂拥而上并没有失色,也没有因为三万打九万而害怕。弩阵的三波箭雨,也都是严格按照节奏释放,绝对没有因为紧张提前放箭,而在有效射程之外就浪费的情况。
刘备军弓弩一贯不少,吴匡离京时有带来过两千张蹶张强弩,今天全部被排到了军阵的第一线,而且是放完三轮后就可以井然有序从阵列的甬道空隙之间后退的,一切井然有序。
“嗡——”一阵拖着长音回响的弩弦震荡,整齐划一,数千支强弩劲箭以低平的弹道平射而出。
平射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实现线杀伤而非点杀伤。抛射箭矢一旦在落点处没有敌人,那就白射了,而平射箭矢就算没有射中第一排的敌人,只要后续弹道轨迹上还有别的敌人,一样不会浪费。但这种射法如果没有力量足够强劲的强弩,是很难实现的。
“噗嗤——噗嗤——”锋镝入肉与凄厉惨嗥之声交织,居然每一轮都有数百人中箭,刘焉军还没冲到面前,几波强弩下来已经有累计两千人中箭倒地!
冲锋的势头顿时衰减,一开始盲从乱冲、不经过大脑的血气之勇,也冷却了下来。
而人一旦从无意识狂热中冷却,恐惧很快就会随之而来。
汉军却有条不紊地射完最后一波箭雨后,趁着敌军距离前排还有二三十步,也发起了反冲,不能在冲击力上落於下风。
如此一来,刘焉军从两百多步外就开始助跑,到了最后相撞的那一刻,居然冲击力和速度优势还不如刚刚助跑的汉军。
“快!快投入后军!前军好不容易冲上去的!缠住刘备!左右两翼继续展开!”刘焉坐在放了软垫的指挥战车上,见状连忙亲自指挥投入预备队。
毕竟刘备有精良得多的弩阵,有京师武库带出来的好装备,刘焉军每一次要与敌人进入肉搏,都要付出不小代价。
打先锋的东州兵到地两千余人,才换来这个全面混战的局面,当然不能让前军溃败了,得立刻增兵维持住士气。
刘焉军兵多,最大的优势就是黏住正面之后两翼可以展开得更远,如果最终能对汉军实现三面包夹,那就还有得打。
可惜,刘备并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张飞如同一块中流砥柱,狠狠扛住正面岿然不动的同时,刘备坐镇后军居高观望,看到了刘焉的预备队动向后,立刻就吩咐赵云出击,把刘焉军两翼迂回的部队从薄弱处切断。
没有骑兵,还想绕后?就算人多又如何!
刘焉中军是庞羲督战,带的是东州兵主力。左右两翼分别是刚刚提拔起来的郑度和黄权督战,带的兵也是益州兵。这些人本就没有指挥大兵团作战的经验,要仓促之间确保战术机动到位,难度可想而知。
刘焉也是知道益州兵相对不能打硬仗,所以不敢让他们冲中军正面,唯恐一开始就被严阵以待的汉军弩阵射崩溃,那样的话一旦返身逃跑,会把后军也带乱。
连之前好不容易用损兵折将喂出来喂得刚刚有点知兵的王累,都在武阳被赵云俘虏了。刘焉实在是无人可用,就好比打《三国志14》的时候让一堆统率值五六十的家伙硬抗张飞赵云。(游戏里黄权统率七十几,但刚二十岁出头的黄权显然还没到这个水平)
黄权和郑度在迂回的过程中,很快出现了脱节,反而被赵云切断。这些益州兵的战斗意志本来就不行,完全是因为之前觉得“我军人多势众,跟着刘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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