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方向进入函谷。
刘妙不由潸然泪下:“唉……董贼!就是因为他势大,李中郎才不敢仗义执言,只能避其锋芒么。”
蔡琰在旁宽慰:“公主别这么想,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我师兄也是没办法,他强行留在京中,岂不是他才成了不忠于朝廷之人?”
几个妹子说了好些安慰的话,才把刘妙因为看到董贼大军而败坏的心情收拾回来。
刘妙想了想,忽然八卦道:“姐姐,你懂得那么多,又那么漂亮,跟你师兄真是良配呢,你为何十五岁还不嫁人?李中郎也是二十未娶,最后反而被……诶,对了,你们家是你哪个姐姐要嫁给李中郎?”
刘妙说着说着,显然是因为这一天来她对蔡琰更有好感,所以把话题引到了为蔡琰未能嫁给李素而抱不平和惋惜上了。
旁边的甄宓听了一愣:“我家……三位姐姐,此番是跟征西将军他们定了婚约,并没听说和李中郎有婚约啊。至于四姐和我都还小,我们只是跟着去汉中当官的二哥一起住罢了。”
刘妙:“不可能,他在我母后面前亲口说,他跟甄家的小姐定亲了。当初母后就看他年少有成,容貌也还算俊逸……他总不至于欺瞒我母后吧!我知道了,他就是胆小怕事,怕京中是非纷杂,所以怕母后把我表姐许配给他吧!
号称如此忠义之人,也一个个急着往边郡跑。刘焉虽然是僭越自守之贼,我倒有些理解他们了,留在京中,便如时刻身在火坑,想逃,又有什么错呢……”
刘妙本不太懂政治,也谈不上多聪慧。只是生在天家,见惯了宫廷斗争的残酷血腥,所以在趋利避害方面,有超于年龄的成熟嗅觉。
旁边的蔡琰听到刘妙说出“李素跟甄家小姐有婚约”时,心忍不住就揪痛了一下,听完后半段后才舒缓了些,原来只是为了防止被太后说亲缠住说的谎,那也算事急从权了。
毕竟京城多危险呐。
蔡琰很有大家风范地安慰甄宓:“妹妹不要介意,公主是仁德之人,不会把这些话说出去的,你也不用担心你和四姐的名节有损。”
甄宓温婉柔顺地低头:“姐姐言重了,小妹无德无才,就算有人妄传李中郎与我家……外人也不会信的。”
刘妙在旁边,虽然说不上什么,但直觉告诉她,李素的婚事上肯定另有阴谋。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还是看李素将来的表现吧,到底是忠是奸。
……
三百里崤函道,李素让部队快马加鞭,三天就通过了,中间在渑池和弘农各自过了一夜,都是在城中驻扎,省去了野外露宿之苦。
公主和女眷们熟悉了几天,也习惯了这种程度的颠簸劳顿,没有再生出事端。
第三天傍晚,已经通过潼关、到了华阴,算是正式出了山区。
刘妙等人活到那么大,都还是第一次看到华山之险,不由感慨山河险秀。尤其是过潼关的时候,关墙北有黄河,南抵华山,蔚为壮观,前些天郁结在心中的八卦阴影也都一吹而散。
过了华阴,就不是弘农郡了,算雍州地界。到长安虽然还有三百里,却比之前山区的三百里好走得多。
李素让人筹备了船只,沿渭河而上,非常轻松,女眷可以全天在船上睡觉。
只是刘妙久居深宫,不熟水性,上船第一天就晕船呕吐不止,李素给她换了最大最稳的船也不行。不过小姑娘倒也懂事,知道值得此多难之秋,没有矫情让部队缓行,强行忍了一天,第二天就习惯了。
万年县在长安以东,九月初七,离长安还有一百里时,就先到了万年。大军在此停留休息三天,以便公主安顿府邸、等车骑将军皇甫嵩亲自安排侍卫兵力。
但是,整顿公主藩府的第三天,雒阳方向就有通报紧急军情的快马传来、往长安送信。
李素的部队在半路遇到了,特地亮出护送公主的身份,想知道雒阳近况,才得以预闻。
“执金吾丁原主簿吕布杀原、并其部众投董卓,董卓为三公公推,进位司空!董卓公议以懦弱不孝废天子而立陈留王,改天子为弘农王。”
除了李素之外,他队伍中其余高层都是大惊,万年公主更是吓得跌坐在地,为母亲和皇兄担惊受怕。
李素还比较冷静,因为他有些问题很想搞清楚,他就拿了一块金子犒劳信使追问:“这是哪一天的事?杀丁原,难道就没有罪名么?”
信使看在赏金的份上,也不怕多耽误几分钟:“是三天前的事儿,也就是九月初六。丁原被追责的罪名是‘大逆’,因其违逆司空与三公对天子过错的认定,不承认天子有不孝之举,因此有违大汉以孝治天下之国本。”
李素算了算,他九月初一就走了,那就是走后第六天,终于发动了杀丁原、行废立的事情。
这一路上他走了七天又在万年休息两天,但快马加急的信使三天就走完了,所以消息才追得上。
至于为什么被废皇帝的理由又加上了不孝,李素也是稍微花了点时间才弄清楚:因为“暗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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