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佛晓杀到刘备营寨!我们兵多分散,骑兵转椅又快,刘备的人一夜肯定来不及回防的!”
参军许艺谏道:“……会不会太快了?往常大军出兵,都要斥候缓缓搜索,燕山之中,险要处甚多,若是不严密排查,沿谷进兵被刘备埋伏如何是好?”
张纯:“来不及了!我军死伤数千才确认敌军主力全在渔阳,慢慢哨探只会延误战机!他们都没有人马回援,怕什么伏兵!”
他的军令很快得到执行,当晚戌时快马信使就把消息送到了燕山防线南侧的沮阳县。那儿正驻扎着张纯的同伙、乌桓难峭王。
张纯的联络人阎柔,亲口费尽唇舌跟难峭王讲兵法、说战机,乌桓难峭王才将信将疑,点起本不数千骑兵,又准备了数千预备队。吩咐今夜士兵早起,三更造反四更上路,五更到良乡谷南侧劫营。
时间仓促,又是夜行军,沿途斥候搜索只能免了。
……
刘备的两千人马,这几天也是昼伏夜出,生物钟早就倒过来了,凌晨四五点精神正好着呢。
刘备派走的只有两百骑兵,剩下的步兵主力一个都没动,状态保持得非常好。
只是张飞赵云打得太生猛,黄昏时视线也不好,才导致敌军败退时不知追兵多少,误以为刘备把大多数人都派出去了。
“宁可敌军不来,不可我军无备。”刘备坐在帐中,缓缓饮酒提神,心中戒备。
皇天不负有心人,今晚他终于没有白等。
“敌袭,举火!弩箭齐发!”
随着营前呐喊四起,刘备迅速跑出帐去,登楼观敌指挥。
营寨守备很是严密,还架设了一些弩,对着谷口来路。无论白天黑夜,遇到敌袭就无脑先朝着预设方向放箭,总能压制住敌人一波。
“这叫营中空虚毫无准备?张纯骗我!”领兵而来的乌桓难峭王立刻就是心脏猛烈一收缩,瞬间有不好的预感。
佛晓劫营,遇到敌人早就有准备,不管敌人多少,这事儿本身对士气打击就太大了。
“大王,快看!东北方向有火!”
难峭王顺着亲兵的指点望去:“该死!这是汉军的烽火台,我记得这里没有长城才对!”
但来都来了,不莽一波就走也不甘心,难峭王指挥部队奋力扑营,几次被刘备乱箭射回,伤亡无数。虽然也杀伤了不少汉兵,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汉兵兵力充足,不是消耗战能奏效的。
士气一泄,自以为中计,想保存实力的难峭王这便起了退心。
“罢了,且战且走,所幸死伤不多,就当白跑一趟吧。”难峭王果断吩咐退兵。
乌桓兵伤亡千余,缓缓有序退去。
然而他们刚退不久,就听到前方来路上,有隐约沉闷的轰隆声——其实刚才交战时就已经有了,只是喊杀声太响掩盖了其余。
“大王,来路谷口被上千棵伐倒滚落的大木垒断了!我军被砸死百余人!”
“不好!真的中埋伏了!”难峭王身边的人都慌了起来。
“不要焦躁!乱军心者斩!”难峭王知道情况危急,抽出刀来二话不说就把身边一个乱喊乱军心的人斩了,慑住其余,这才果断吩咐,“汉军鬼鬼祟祟,只敢以弓弩接战,人数不会太多!不敢跟我们硬战!只是道路垒断,下马搬开木料便是!”
可惜,黎明中部队本来就很难驾驭,山头埋伏滚木的汉兵举火呐喊,后面良乡营也有架着枪盾和弓弩的追兵缓缓压迫出来,下马的乌桓兵很快就乱了。
大部分人都发现,只要弃马步行,往两边山坡上一钻,完全是可以逃脱的。既然如此,还舍己为人、冒死为后面的友军搬树干嘛?
难峭王连杀好几个抗命的,也止不住队伍的乱跑。便在这时,又有人指着东北方,那里有一排火把靠近,也不知是不是被烽火台引来的快速反应援军。
难峭王只好长叹一声,也弃马沿着两旁山坡密林摸黑逃跑。
天彻底大亮之后,刘备带着人马出来打扫战场,发现被滚木垒断的山谷里,居然杂七杂八留下了一两千匹乌桓马,弯刀弓箭等兵器以及毛皮甲胄,更是不计其数。
这一票真是赚大了。
更难得的是,但愿能在张纯和乌桓土著蛮王之间,撕开更大的信任缺口。
……
邹靖当天就知道了刘备这边的大胜,只是不知道刘备具体缴获了多少战利。
刘备也很会做人,对外宣称又缴获了六百匹马,主动给老上司分了三百,其他同僚就没有了。
趁着胜利,刘备也进一步谏言,陈述张纯经此两败,肯定不敢再玩疲敌之术了。想明白之后的张纯,按说应该会集中兵力、不得不选择打正面战、消耗战,以路最宽阔的昌平谷为主攻方向。
毕竟,昌平谷是后世居庸关和八达岭所在,也说明这条谷是燕山三谷中最宽的。乌桓人被刘备埋伏垒木夺马后,对那些很窄的小路估计都有心理阴影了。
邹靖觉得挺有道理,便集中更多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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