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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称小夏的妈为阿姨,大了还这么叫,总感到有点拗口,但叫习惯了也就顺其自然吧。
阿姨一家和我家同在一个家属院,都是砖瓦房。小夏的父亲是我老爹的老下属。我俩家的关系,用我们当地人的话来说,那是嘎铁嘎铁的。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小夏的父亲离开家再也没回来。我清楚的记得,当时,对面阿姨的家里似乎有东西摔破的声音,只有十来岁的我,好奇的把脸贴在窗户上。
父母外出没回来,我一个小孩子不可能象大人那样去阿姨家看看,我只能透过家里窗户上的玻璃,目睹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时,只听“吱嘎”一声,小夏的父亲推开家门,冲着我微微一笑,然后顶着雨大踏步的消失在茫茫雨雾中。
我隐约听到阿姨家里传出了女人的哭泣声。
自此,阿姨挺着个大肚子独自支撑着这个家。好在有我母亲的照顾,生活还不至于那么困苦,小夏也就在那一年夏末出生了。
在小夏一、两岁的时候,阿姨突然失踪了,这可苦了我老妈了,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着小夏,有时忙不过来,我也得赶过来,捏着鼻子搭把手。约摸过了了五、六年,记不得是哪一天了,我正领着小夏在院里玩呢,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突然站在我面前,吓得小夏紧紧的拉住我的胳膊,躲在我身后。
我颤抖着声音问,“你、你找谁?
那女人的眼睛倒是很亮,“孩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阿姨。”
声音似是有点熟,仔细一看是那再也熟悉不过的瓜子脸丹凤眼。
“妈,阿姨回来了。”我转过身冲着正在屋里洗衣服的老妈喊了起来。
“吱嘎”一声,我家门的开了。
俩女人面对面看着对方,足有一分钟。接着她俩几乎是同时紧紧的拥抱着,泪水从她俩的面颊上缓缓流淌,阿姨禁不住哭出了声,看来这俩女人的感情可不一般。她俩的故事应该很多,可老妈从不跟我讲,直到她病故前的那一刻,当着阿姨的面她也只对我说,“你阿姨岁数大了,别总麻烦人家,你还年青。”是啊,不能总麻烦,那意思是不能不麻烦。老妈啊你真会玩意识,不愧是前市委书记的夫人,可叹的是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知道,也许你和老爸有难言的苦衷,可是你们却丟弃了自己的初衷,那就是靣对党旗的誓言。老爸老妈我想你们啊!
三年后,阿姨领着小夏离开了我们,去投奔小夏在国外的老舅。让我忘不了的是小夏与我临别时的眼神,亮晶晶的瞧着我。也许就在那一刻她在轻轻的叩击我的心灵。
再见面时,便是两年前的事了,小夏也不是昔日的小夏了,一声“哥”叫得我不知北在哪里?难道打开我心灵窗户的她,真的就是二十多年前让我擦屁股的小黄毛丫头?真他妈天注定的命。
小夏和阿姨与我们见面的第二年,我老妈老爸就摊事了,双双进了大北监狱。说好了,这可与阿姨娘俩没一毛关系。
我老爸可能是因为我探监时的一句话“咱家差钱吗?”,想不开,自杀了,不久,前市教市教育局局长,也就是我老妈也随他而去。
我现在的最亲的人就是没血缘关系的阿姨和小夏。阿姨没啥说的,就是小夏太能装,明明她喜欢的,偏说不,太能整事。有人说男善伪装,女善乔装,这小狐狸两把扇子都能搧,还真把我当成鬼故事里的最好忽悠的穷书生了。瞧着吧,不定哪天,我让她赤裸裸地横躺在我面前,看她还能不能跟我整事,“啍。”
十几分钟后,我乘坐的出租车停在了一家别墅门前。与我十分熟悉的小保安,笑着要打干车门,我冲他摆了摆手,“用不着,这活我常干。谢谢!”
另一位岁数大的保安,动作极快的为我推开了屋门,我习惯性的向他敬了个礼,“哥们做得不错。够意思。”
“嘿嘿!”俩保安同时笑出了声。
走进客厅,迎靣遇上了满靣笑容的阿姨,“昨晚咋没过来?小夏没给你说吗?”
我瞧了一眼坐在桌子旁低头用攴的小夏,“说了,不过晚了一点,那功夫我刚吃了几片面包,没觉得饿,就是太困,懒得来,对不起,阿姨。”
“啥对不起呀,都是自家人,坐下吧,尝尝我做的菜,简单点,不知对不对你口?”
挨着小夏我坐了下来,“棒极了,阿姨。”
不错,眼前的菜是简单了点,但都是我喜欢吃自己又做不好的菜;精瘦肉炒土豆丝,麻辣豆腐,红烧豆角,还有切成薄片的牛肉火腿肠,另外还有柿子汤和香喷喷的米饭。看来知我者莫过于阿姨也,不愧是老妈生前的铁杆,我喜欢吃啥喝啥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愿她把这高超的有特色的厨艺传给只顾吃饭而旁若无人的小狐狸。
“菜对口,饭也香。阿姨,这菜我做不好,有点讲究,行。那大米饭我咋做也不香呢?吃得我直酸胃。你这米饭咋的?”
阿姨给我碗里夹了几片火腿肠,白了一眼小夏,接着对我说,“做法都差不多,我这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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