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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司机身边,伸伸懒腰,转身对后座上的老班长笑着说,“咱俩真得感谢物业老总,没有这小子让咱俩辞职,我现在继续站形像岗,你现在继续装垃圾,一个是电线杆子,一个是垃圾桶。”
老班长仰靠着椅背,习惯性的眯缝着他的小眼睛,似乎没有听见我的话。
我讨了个没趣,转身与司机唠起了闲喀,“娱乐园那四大金刚应该淘汰,换成咱们中国人就好了,比如黑猫警长或猴哥。”
司机是个中年男子,他想了想,很认真的点点头,“是该这样。”
“问题是咱是个小人物,谁听啊?”我摇了一下头。
“好建议。看来你小伙子挺有平啊。”
“啥小伙啊,我就是一个渣男。”
这功夫,老班长有了动静,似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对我说话,“人家过五十就知天命,我到了六十才知天命。我没人家那个胆,敢跟老天叫板。我只想跟自已叫劲。人这一辈子必须懂得反省,擅于解剖自己。”
我再次转身靣对老班长,同时把下颚搭在椅堵上“老班长你也会玩人生哲理啊?这个我旱就感悟到了。”
“你装—”老班长正要说那个逼字,立马又开了口,毕竟有外人听么,“装啥明白,与你有毛关系?”
一旁的司机插话了,“你们二位昰东门停?还是西门停?”
“东、东,”回答问话的我,此时才想起门票的事,话还没说完,不由得停住了,两眼直沟沟地看着老班长。
“就知道老母猪晃悠尾巴,闲磨你那破、破玩愣。”老班长从我的眼神里已领会了我的意思,情急之下又爆了粗口,不过他把那个想要说的脏字,
用“破玩愣”代替了,总算留了那么一点点口德。接着他又板直身子,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司机说:“麻烦你了,停在东门吧。”
“好了。”司机应了一声。
“哼,北瓜脑袋。”老班长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后,又说了句,“到地方再说吧。”接着后背一仰又闭上了他那双小眼睛。
我没再吱声,心想,我忘订票了,你老班长干啥呢?你就没老母猪晃悠尾巴?
“北瓜,啥意思?咱这有吗?”司机微笑着问我。
“不知道。”我晃了一下脑袋,禁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别听他瞎逼逼。”
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出租车停在了娱乐园门口,服务员给老班长打开了车门。
“有当天海战余票吗?”从车上下来后,明知没有希望,我还是抱着侥幸心理盼着服务员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对不起,没有了,明天下午场的还有部分余票。”服务员很客气。
我又问,“听说有个新游戏正在报批,叫、叫什么来着?噢!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这类红色军事游戏再多点就好了。”
“我也想玩,还没批下来呢。”回答我问话的服务员是个身上充满朝气的阳光男孩,“领导说得走好几个程序,那还不一定批下来呢。就是批下来,也轮不到我拿大刀。领导让我和同事们都装小鬼子,脑袋上还要安个汽球。跟游客拚刺刀,还让我们悠着点,让着点,最后我们全让游客干掉了。”
“那汽球上是不是画着小鬼子的头像?”我笶得嘴都合不上了。
“嗯!”男孩很认真,“你咋知道?你看着了?那都是我画的,早就准备好了,就怕上面不批,我就杆屁了。”说完这句话,男孩的脸涨得通红,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我也很不好意思,“不知道,也没看着。纯是瞎蒙。”
一旁的老班长插话了,“那汽球多不过瘾,来就来真的,杂种靠的,我就等着这一天呢,气死我了。”
“得、得得了。”我伸手拽了一下老班长,“少说两句吧,不说还憋死你呀?走,转悠转悠去,问问谁还有余票?”
告别了男孩,我和老班长在娱乐园外四处乱晃,问了上百个游客,只有一人有张余票还让我俩等三小时。
“这不是开玩吗?”老班长立马拉下了他那黑不溜秋的小长脸,“一张票有啥意思?还这么长时间?走,不玩了回家,哪天再说。”
“不能白来呀,咱俩再玩玩其它游戏,我看枪战不错。”
“早就玩厌了,走,回家。”老班长有点急了。
“你回家行啊,还可以玩玩广木占戈,我跟谁玩去?”
老班长瞟了我一眼,“玩自卫战。”
“你可拉倒吧,男贞节女贞操。我要把处子之身献给我最爱的女孩,啊!”
“啊个屁。”老班长笑着踢了我一脚。
用“破玩愣”代替了,总算留了那么一点点口德。接着他又板直身子,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司机说:“麻烦你了,停在东门吧。”
“好了。”司机应了一声。
“哼,北瓜脑袋。”老班长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后,又说了句,“到地方再说吧。”接着后背一仰又闭上了他那双小眼睛。
我没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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