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怎么客气,“...这倒是某第一次亲见曹家老夫人,百闻不如一见,和听说的都是不太一样。”
还没等薛老夫人答话,便听这位月白縂裙的夫人轻笑一声,跟着再道,“原以为是位瞧上去市井气特别浓的老太太——否则也不会一边答应孙女嫁皇子,一边答应孙子娶县主了?”
这位夫人的声音稍微大了些,“家里姑娘和家里小郎君嫁娶的人都是一个姓氏,这..这叫什么来着?”
“换亲!”
另一个夫人笑着帮腔搭话,“市井里贫苦人家这样的多,咱们读书人家可得有些讲究的,这种事儿可不能做。”
再有一个夫人搭腔,“县主这刚从北疆回来就说了亲,倒是有些仓促的...我听说她前头那位老首领死了七八年了?啧啧啧,县主一介女流,背井离乡,在北疆苦苦支撑,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得嫁好儿郎,咱们应当为县主高兴才是...”
这位夫人娇笑一声,继而说道,“什么换亲不换亲,再嫁不再嫁的,往后可别说了!”
说说说。
除了你在叨叨叨,谁还在叨叨叨?
这位夫人说话软中带着棍棒,甜里藏着毒酒,叫人心里一股怒火。
左三娘蹙着眉头,附耳道,“...这是柳阁老的续弦,京中有名的才女,素日里最瞧不上拿祖宗俸禄的勋贵和做生意的商贾...”
行吧。
曹家两样都占了。
含钏点点头,又听左三娘讥笑道,“这位卢夫人最爱摆出一副万般皆下贱,惟有读书高的样子!”
含钏正欲开口说话,却听上席“砰!”的一声。
自家薛珍珠老太太把茶盏往四方桌上一砸,眉梢一抬,跟着便准备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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