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储之战,连号角都没打响,一而再再而三地叫他平心静气,不要太过冒进。
他隐忍、宽大,结果是什么?
一向唯他马首是瞻的弟弟,如今要骑到他脖子上拉屎拉尿了!
这叫他如何再能忍?
三皇子拿脚背挑起张氏的下巴,轻声问,“你说你,到底有用没有?”
张霁娘下意识地向后一缩,紧跟着便连连点头,“有用有用!我...我能侍奉三哥起居住行,能为三哥延绵子嗣,三哥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张霁娘眼眶含泪。
不这样。
她又能怎么办呢?
一条路已经走到黑了。
难道她还能回头不成?!
一向为她撑腰的祖母如今话都说不出来,左边身子丝毫动弹不得,现在已经被她爹和继母送到了京外的别庄去...当初她出嫁,祖母愣是一分钱嫁妆没拿出来,全靠张家那点规矩上的份例,侧室要有的二十八抬嫁妆险些都没置满...
娘家回不去了。
她只有指望三哥了。
三皇子好似很满意张霁娘的回答,低下头,一边伸手将旱烟枪拿起,一边将张霁娘笑着扶起来,嘴里轻声说着话。
“侍奉起居,绵延后嗣,都是你应当的...要做我身边的知心人,还需急我之所急,才算是真正为我好...真正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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