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阿蝉了!
那个在梦里陪伴了她一生的阿蝉啊!
本想着托徐慨在宫里好好打听打听,可先头同徐慨的关系没到那份儿上,如今到了那份儿上,张氏与那个富康大长公主又来找麻烦,一耽误便等到了阿蝉上门了!
阿蝉也哭,抱着含钏哭,一抱上去,全是骨头,哭得更厉害了,“你咋回事儿啊!没吃饭呀?开个饭馆还吃不饱饭!比在宫里头还瘦些了!出来咋样?吃了苦头吗?不是有白爷爷吗?出宫后没有去投奔他老人家吗?
问题太多了。
含钏张了张嘴,不知从何答起,答不出来索性不答了,又抱着哭了一场,哭得脊背都软了。
阿蝉抽泣着坐在杌凳上,泪眼婆娑地问含钏,“昨儿个灶房管事的阿嬷跟我说,今儿给我调岗。今儿个一早,外院的小肃公公来,将我骇一跳——小肃公公可是王爷身边一等一大红人儿,带着我朝府外走,我原以为是犯了事儿要把我卖出去呢!”
阿婵一边哭,一边扯开嘴角笑,“谁知道,把我带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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