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上嘴搭腔,“哟,备菜呢?”
含钏面无表情。
不,她没备菜,她在给芹菜做按摩。
见含钏烧热水刷锅,老头儿伸长脖子搭话,“”哟,刷锅呢?”
含钏不可思议地转头看白爷爷。
不然呢?
她给大铁锅沐浴呢?
哪里有含钏,哪里就有白爷爷,含钏被老头儿闹得一脑门子官司,推着老头儿出了灶屋,“您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灶屋就这么大点儿,您这身板往里一站,顶得上两个我——旁人压根转不过趟啊!”
白爷爷讪讪然。
内院土窑前,拉提拿着粗盐给柳枝羊肉上味,老头儿阴悄悄出现在拉提身后,刚想说话,却听见一声河东狮子吼——“去前院坐着!不准再进来了!”
送走最后一拨食客,含钏一回头,白爷爷正端了个小杌凳,双膝并起,老老实实在柜台后坐着。
肥肥的老头儿,看上去有点委屈。
含钏叹了口气,走过去,“您今儿个想干啥呢?”
白爷爷搓了搓手手,胖乎乎的脸上露出几分向往,“...天天在家待着,做饭、收拾、采买...你姚叔包了圆,四喜还没做出了名堂来,你爷爷我也不好意思去请冰人说亲事...你别说,我日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啥事儿不做,啥钱不赚,觉得...觉得...”
含钏弯腰认真聆听。
白爷爷声音可可怜怜,“觉得自己就像只没用的硕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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