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暗藏了几分不安,点了点头,“就这两天,账本子也出不了啥大事儿吧?最多不过算错点银子,大不了从我的私房里赔公中嘛。”
徐慨弯唇又笑起来。
他紧赶路慢赶路,一路从天津卫快马加鞭回京,便是为了不失诺。
如今和含钏坐在一处,什么也不做,已觉郁气尽消。
虽都是些家长里短,却让人很舒服。
徐慨伸长了脚往后靠了靠。
若是含钏不赶他,他能在这儿待一夜。
含钏突然想起什么来,“你用过饭了吗?灶屋还留了两只大闸蟹,我拿鸡蛋清养在水缸里的,比你送过来时更肥,要不熬个蟹粉粥?”
徐慨点点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含钏身后,进了灶屋。
含钏先拿花雕酒蒸蟹,再掰开蟹壳,用小银勺子将厚厚的蟹黄掏了出来,又手脚麻利地将蟹脚、蟹钳的肉勾了出来,再拿了只紫砂锅呛油放姜片爆香后,放入蟹黄粉和蟹壳。
没一会儿,便传出一阵浓厚的蟹粉鲜香。
徐慨深深吸了口气,笑道,“还是在京里好,可以吃你做的饭。在天津卫,吃凉食、喝冰水,连面都是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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