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这脑子都晕晕乎乎的,但好歹眼前没小人儿跳舞了。能起身了,含钏就重新开了店,听钟嬷嬷说那日她发晕时,大夫是徐慨请的,店里里里外外都是徐慨带着小肃打理着,说到后面,钟嬷嬷欲言又止,含钏连连追问。
钟嬷嬷到底说出了口,“钏儿,你知道那位食客的身份吧?”
含钏点了点头,“自是知道的,往前还给千秋宫做过吃食。”
钟嬷嬷想了半晌才开口,“那日你迷迷糊糊的,扇了那位爷一巴掌,扇得还有点狠,声音清清脆脆的。”
含钏木着一张脸,顿时僵在了原地。
钟嬷嬷话还没说完,略显担忧地看向含钏。
钏儿招人,这点儿是不可否认的。
美丽、乖巧、仗义又善良,是个很难得的好姑娘。
若她是男子,她也喜欢。
“你扇他,你吐在他身上...那位爷一点儿都没生气,还留下来打点食肆一应事宜...”钟嬷嬷叹了叹,想起那盏摔碎了的茶杯,有时候孩子们没这个情愫,旁人戳穿了,便就此上了心,还不如啥也不说的好,转了话头,笑了笑,“许是老食客了,和咱们食肆有几分情,才愿意相帮吧。”
能有什么情...
含钏低低垂了垂眼睫。
徐慨做事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他只是一个做事一板一眼,且极负责任的人。
做任何事的目的,都只是出于自身的站位与角色,和那一抹无可否认的责任心。
梦里,他护着她,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妾室。
如今,他留下来打理,也只是看这食肆里老的老,小的小,实在是撑不起门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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