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枚在电话里叹了口气,“我在对面的咖啡厅,厉墨,我们能谈谈么。”
她现在说话,可是客气多了。
想来是在班素的事情上,真的无从下手了。
厉墨把电话挂了,转头看了看那咖啡厅,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沈枚在咖啡厅最里面一个角落里,戴着墨镜,打扮的还算精致。
厉墨过去,直接拉开椅子坐下来,“班素还没找到?”
沈枚抿嘴,过了几秒钟,她把墨镜摘下来。
她一双眼睛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哭了很久。
所以刚才的那个问题,她无需回答,厉墨已经知道答案了。
沈枚叹了口气,声音里面全是疲惫,“厉墨,我想你也知道我过来的意图,我就不兜圈子了,我只是想问你一下,你知不知道素素在什么地方,你们想要什么,你们说,我能给的保证给,只要你们别伤害她。”
班素失踪的时间有点太长了,沈枚这心一天比一天悬的高。
警方那边一直也没找到什么线索。
他们从监控里面班素消失的路口找了过去,可是也依旧无所获。
倒是那辆出租车被找到了,不过车子已经被烧毁了,只留下一个黑黢黢的铁壳子。
丛这报废的出租车框架上,什么有用线索都没找到。
沈枚的希望一天天的散去,慢慢的就变成了绝望。
她昨晚一夜未睡,想了一晚上,最后还是决定来找厉墨问问。
这个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和厉家脱不开关系。
上次厉致诚在病房那样的一番话说出来,她总觉得是厉致诚的警告和提醒。
厉墨当时的表情,有点不太耐烦,沈枚觉得,他这边应该是个突破口。
厉墨靠在椅背上,看着沈枚。
他能理解沈枚,可是班素的这个事情,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的好。
如果班素好端端的被厉致诚扣在手里,他一定会给沈枚一些线索,让她把班素救出来。
可是现在,班素整个人都没有了,骨头都被那些猎犬嚼碎入腹,他不知道该怎么提醒沈枚。
这个结果对于沈枚来说,应该是接受不了的。
还不如让她这么继续抱着一点希望找下去。
沈枚见厉墨不说话,就有点着急,身子一下子前倾了过来,“阿墨,素素就算从前任性胡闹,可对你从来都是一心一意的,你就看在她那些真心的份上,你透露给我一点消息,都不行么。”
这么说着,她的眼眶又红了。
厉墨半晌后叹了口气,“你和班先生,感情好么?”
沈枚一顿,怔怔的看着厉墨,估计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厉墨想了想又说,“你出国那么长时间,就真的放心把他留在国内。”
沈枚看着厉墨,眨了眨眼,随后呼出来一口气,肩膀整个耸了下来。
她说,“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他在国内这段时间,不老实。”
说完沈枚都笑了,“这个不用你说,我是知道的,也不能说他在这段时间内不老实,这都二十多年了,他就没有老实过。”
沈枚一脸的无奈,“我知道他在外边有人,而且很久了。”
从前沈枚也调查过,她不是个藏得住事情的人,怀疑班淮君之后,就和班淮君闹了几场,可能是打草惊蛇了,后来想要调查对方信息,就什么也查不到了。
她想,应该是班淮君把对方保护起来了。
厉墨想了想,转了视线,“也难为你了,硌着这个事情,还能和他过这么多年。”
沈枚听出来,厉墨这是嘲讽,她无奈的摇摇头,“我也不是没想过离婚,但是你明白,沈家和班家,公司业务上太多的纠葛,闹翻了,对两家都不好,有时候啊,也是身不由己。”
厉墨想起来齐云兰之前说的话,她这么多年,和厉致诚过不到一起去,可是又不能离婚,应该也是沈枚这种,身不由己。
齐家还不如沈家,齐家那简直是挂在厉家裤腰带上一样。
没了厉家,齐家狗屁不是,自然是不能让齐云兰和厉致诚离婚的。
婚姻这种东西,进去之前觉得很纯粹,以为只需要考虑感情的深浅就行了。
可是进去之后,才知道,里面包罗万象,什么都要考虑。
沈枚说完,看着厉墨,“你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个,你……”
她顿了顿,表情也变了变,“你的意思是,我们家素素失踪,和班淮君出轨有关系?”
她舔了舔嘴唇,开始瞎猜,“难不成是那女人想要名分,然后绑了素素,要挟班淮君?”
这脑洞,厉墨也是服气她。
不过她能想到这里,算是不容易。
厉墨没办法提醒她别的,只能说,“班夫人,有些事情,兴许班先生才能给你答案。”
沈枚表情严肃了下来,抿着嘴,“这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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