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骨矛让它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我扫了眼周围墙上的众多黄皮子,挑了下眉毛,道:“继续说,那他的魂魄为什么会被打乱?”
黄皮子男人咽了口唾沫道:“原本十八年前,我勾来那小孩的魂魄,只是想让他也折条腿,以牙还牙而已。但没想到,他表哥跟来了,冲撞到了当时主持的老祖宗,老祖宗动怒,才把他的魂魄顺序打乱了。”
“老祖宗?”听到这个词,我多少有点意外,有这么个称呼,说明那应该也是只黄皮子,而且年岁不低、道行肯定很高。
想到这里,我把骨矛立在了身边,对松了一口气的黄皮子男人道:“我就先当你说的是真的,老祖宗在哪儿?带我去拜访下吧。”
黄皮子一听,浑身都是一激灵,知道这是一煞星啊!
他脸上露出为难神情道:“老祖宗他常年闭关,我们也没办法经常见他。大师,若是你真想见老祖宗,明天准备一只烧鸡,两瓶烧酒,我可以带你去碰碰运气。”
看来我把它吓得不轻,都改口叫大师了。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好,我就听你一次,但你别想逃。”
我用朱砂在他的额头上点了一个红点,冷冷地道:“我在你额头种下了一道五雷符,如果你明天不出现,它就会炸碎你的魂魄。”
那黄皮子男一听,顿时吓得亡魂皆冒,连忙一个劲地点头。五雷符的名头在妖物中可是太大了,那是龙虎山天师府的看门绝技,专门斩妖除魔的无上法术!
事实上,我哪里会什么五雷符?不过是吓吓它罢了,但之前的事也让我知道,这些黄皮子胆子小的很,绝不敢冒险。
“让它们都撤了。”我示意着爬在墙头向这里看的众多黄皮子,在我把这只带头的制住后,其他的也都不叫了,“十八年前的事,事后,我会给你个公平的交代。但你不准再擅自对人动法,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黄皮子男连连点头,摇身变回了一只浑身皮毛油光水滑的大黄皮子,爬上墙头带着一大伙小黄鼠狼撤走了。
黄皮子叫魂是有惊无险地解决了,为了以防万一黄皮子用破罐破摔的看家换命术,我又提防了一夜,还好到了天明也没再出什么事。
到了第二天,尚天一让疲累的阿嬷去补个觉,自己去给醒过来的尚彤做饭,我在客房里盘坐运功,闭目养神。
到中午的时候被一阵吵闹声惊醒,到外面一看才知道是附近的村民来问昨晚的黄皮子的哭嚎声是怎么回事。
尚天一没法应付这帮村民,只能把阿嬷又叫了起来。阿嬷把事情对村民说了下,只说自家来了个法力高深的道长,来救她儿子了。
我在场听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而阿嬷那话刚说完,一个人群里的女人突然就到我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小先生,你神通广大,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我顿时一脸吃惊,这一个还没搞定,怎么又来一个?
“那个,您先起来。”我也不能看着年纪够当我妈的女人跪着,咚咚的磕头,赶紧拦住了她。
旁边人也帮着忙把她扶了起来,然后我才从村民的口中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黄皮子叫魂在村子里不止发生过这一次,前不久就发生过一次。
三天前夜里,当时月光下十几只黄皮子蹲在王大柱的家门口哭嚎一夜,场面瘆人,黄皮子在黄皮村又邪的很,就没人敢去招惹。
这么熬到了第二天,王大柱的媳妇也就是跪在我面前的女人,就发现她们七岁大的儿子昏迷不醒了。
王大柱当天就背着儿子进东立市去大医院看,可完全查不出毛病,又请了先生来,也只知道这是被叫走了魂。
王大柱一家想出钱让先生出手招魂,可没想到法坛刚搭起来,黄旗子就折了。这还不算,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几十只黄皮子,冲老先生又扑又咬,差点把个老头交代在村子里!
老先生事后表示这不是他能处理的就走了,王大柱又去城里找别的法子,他媳妇也是听到又出了黄皮子叫魂的事,才抱着侥幸心理过来看看。
我一听也有点懵,这黄皮村也真够邪乎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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