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回想那时的一幕,也不敢去回想把骨矛刺进去的感觉。
丁香也伸了手:“冷静点。”
单羽飞不甘心地看了我们一眼,手臂垂了下去,我深吸一口气,向前走了两步:“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只要你帮我解除了古盆的封印,我就会解除掉骨肉咒降的种子。”乌舍里·祁从容地道,她向前走了两步,“我们可以交换,我留在这里,你跟我的弟弟、妹妹走。”
这是陷阱吗?还是······。
“我要你现在就解除掉骨肉咒降。”我沉声道,乌舍里·祁又举起了她的手指,用同样低沉的语调道:“很抱歉,年轻人,你似乎没有选择的权利。”
该死!
“师弟,别去。”丁香担忧无比地拉着我的手,在她眼里,我比姬怡宁重要的多了。
我看了她一眼,我当然是怕死的。但是我也没法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为我的一个选择,而变成那种不死不活的模样,甚至到最后还需要我亲手去杀死她的结局。
“我没事的,师姐,你相信我,我命大的很。”我安慰她道,当然这其实没什么效果。
然后我又看向单羽飞,伸手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道:“单道长,要是我没能回来,就帮我砍死这个老巫婆!”
“放心。”单羽飞只回了我这两个字。
我把骨矛变回了衔尾蛇戒指,深吸一口气,然后向乌舍里·祁走去。
我和她交错走过,我走到接进那对乌舍里姐弟的面前。
除了乌舍里·祁外,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另外两个人的脸。
当我看到那个女人的脸时,我是第一次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人能丑成这样,整张脸简直就像拼凑起来的五官,更可怕的是她的皮肤还有着数不清的红疹、疥疮!
“这就是遭到天谴的样子吗?”我忍着恶心,嘲讽地说。
“闭嘴!”那女人发出尖锐的声音,就像是恼羞成怒,她用拐杖狠狠地敲着我,“你最好真能解开古盆的封印,否则你就会见到什么是地狱了!”
这个声音···我记得那天在东花市和小师姐隔空斗法的时候,就是这个声音。
也就是说,这就是那个擅长控心降、惑心降和蛇鼠降的降头师了。
那另外一个……
我看向另外一个,那是个高大的男人,当我走到的同时,他一把将我手上的戒指拽了下去——我怀疑他力气再大一些,就会把我整根手指扯下去。
那男人的脸倒还算正常,除了满身的古文刺青外,和乌舍里·祁有几分相似。身上散发的邪气与那丑恶的女人相比,也是有过之无不及。
看到他的同时,我几乎立即认定,他就是那个使用飞头降的降头师。
他身上散发的邪气,与那个飞头降是一模一样。
“用不着这样子抢吧?”我揉了揉被拽的火烫的手指,而那男人凶神恶煞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押着我,跟着前面的那个老降婆离开营地,向山林的深处走去。
我不知道留在营地的丁香和单羽飞怎么样,但我相信凭他们的能耐绝对不会被乌舍里·祁给阴到。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姬怡宁,如果乌舍里·祁是虚张声势,可能还好点。如果她真的被种下了骨肉咒降,我除了替她祈祷以外,也没有任何办法。
进入山林中,我把念头收了回来,原本想试着记一下位置和行径,也好逃跑时用上。
但这个想法显然有点不切实际,不过十几分钟的路走下来,我就不知道自己刚刚是从哪儿走进来的了。
最后,我被带到了一个山洞,山洞被设置了鬼遮眼,不知道的人根本别想能看到里面的景象。
我看到山洞里面正放着那个古盆。
底下是两条蛇相互盘绕的造型,支撑着古盆的底部。古盆的盆体是一个个骷髅堆叠在一起的模样,又灰、又黑,就像石化了一样。
两边的把手犹如两只耳朵,垂下的丝丝缕缕仿佛是骷髅的头发,说不出的诡异瘆人,让人看着有种莫名的恐惧和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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