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把它们全被掰折后,空气和环境都随之清朗了许多。
我猜测这应该是乌舍里三姐弟留下来的迷魂阵,用来阻挡可能的跟踪者。
用意或许未必是对付我们的,但是这无疑透露出一则重要讯息,他们确实曾从这里走过。
算是幸运吧?
破解鬼打墙后,我们和来找我们的丁香、单羽飞回合,单羽飞也察觉出这一带可能不止布置一种降头术。
我和姬怡宁遇到的是迷魂阵,那个佣兵遇到的是另一种,而再往里走很显然会有更多用来阻拦追兵的邪恶降术,而施术者可能已经到了远方。
“我们得抓紧才行。”回到营地中,丁香又给我处理了一下蜘蛛咬伤,用了她灵门中的秘药。
另一边,姬怡宁也在和单羽飞讨论着下一步的路线。这时的气氛和缓了许多,讨论也有了进展,继而有了结果。
为了不被乌舍里三姐弟落下,甚至要赶到他们前方,翻越那块断崖是最优的选择。
看到了林子里的事,丁香也没有再反对。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个几乎直上直下的巨大峭壁,还是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冲击力。
我目测一下,这直上直下的距离恐怕得有上百米。眼睛眯着,向上看,还容易因为太阳的角度而觉得眼睛刺痛。
对没学过攀岩的人来说,这确实是个巨大的挑战。
幸运的是姬怡宁事先做了准备,手下的雇佣兵也都是好手,通过打岩钉、拖登山绳的方法,在太阳下山前总算是到达了山崖顶上。
“大概能节约半天的脚程吧。”姬怡宁摊开地图,擦了擦额角的汗,对照着方位说。
我蹲在崖边把丁香拉了上来,往下看时,多少感觉有点腿肚子转筋。
单羽飞借着难得上高处的便利,居高临下地看着周围的山脉走势,然后指着一处独峰道:“你们看那,那里应该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了。”
我该怎么形容那座独峰呢,感觉上来说,就像是一座伏在地面的老虎,头顶长出的一支毒角。
那是座很奇特的山势,我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不过单羽飞是看得出来的。
他解释道:“那座独峰周围是漏斗形状,聚纳阴气,止水消沙。左边有河,右边有大山成片,蛇龟拱卫,可以说这片大山几百里内的阴气都聚集在那里了。”
姬怡宁拿着地图对照着单羽飞指的独峰,然后有些凝重地道:“那个地方快到两界交界的地方了,当地人叫它毒龙顶,都不怎么敢接近。传说那里住着吃人的魔鬼。”
“你信这传说?”我问。
姬怡宁摇头道:“不,我相信自己看到的。”
当天我们又前进了一段路,也许是因为我们攀岩避开了乌舍里三姐弟布置的陷阱,直到入夜,也没再发生什么事。
不过我和丁香、单羽飞都不敢放松警惕,越是接近毒龙顶,越是能感觉到一种异样。
我们都是能看到炁的术者,也能够感觉到那种笼罩在毒龙顶的强烈气氛。
就像是一阵剧烈的寒风时时在吹过我们的身体,连周围的鸟叫虫鸣都小了许多,安静中透着诡谲!
当夜我虽然躺在帐篷的睡袋里,但翻来覆去怎么都无法入睡。也许是一种直觉,也或许是接近危险的紧张,总之最后我选择披上外套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帐篷外的夜色很深沉,浓的像墨,有种抹不开的黑色。
我能听到一些呼噜声,来自靠近我的帐篷,也许是那些雇佣兵正在打呼噜。
火堆那也坐着几个雇佣兵,他们应该是轮到值班守夜的,但都低着头打瞌睡。
我小心地从他们后面走过,而不去惊动他们。坐到河边,想捧些河水洗把脸。
但在我刚刚低头的时候,忽然感觉背后像有什么人。
“谁?”我立即转过身,这种时候不由得我不保持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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