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着可能开门的方法。我正想叫丁香一起过来看看,回头发现她已经走上了石桥,正向中心的悬空台走去。
“师姐,你要干嘛?”我心中升起些不妙的预感,悬空台上除了四盏长明灯外,就只有那口古老的棺椁,丁香想干什么?
丁香没有回答我,她全神灌注地盯着那口影影卓卓的棺椁,每走一步都很小心。
看到她那样,我把刚想踏上石桥的脚收了回来,同时不甘心地又喊了一声:“师姐,你能听见吗?”
“师弟,你别过来。”丁香终于有了回应,但只是这样很认真地喊了一句,连头都没有转回来看一眼。
啧……
我心里有些按耐不住的焦躁,想过去,又怕石桥上有什么东西,我贸然行动有可能伤到丁香。
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丁香距离悬空台只剩了几步之遥。正当她要迈过这几步时,突然墓道口的石门处传来了隆隆的声响。
这声音在一片死寂的墓室中尤为明显,似乎是有什么人正在从外面试图打开这座墓室。
“啧……该死,就差几步。”我清楚地听到丁香发出懊恼的声音,她不甘心地看了看悬空台上的棺椁,然后动作迅速地转身跑了回来。
每一步的落点都很有讲究,但是我没有时间去多看,丁香回到了墓道边,一把拉着我躲到了暗处去。
“别出声,这时候来这里的不一定是什么人。”丁香压低声音说道,同时又给了我一颗新的凝息石,让我含在嘴里。
我依言把凝息石压在舌根下面,屏气凝息地看着逐渐向内打开的沉重石门。
石门一开,墓室中的空气顿时流通了起来。我听到了脚步声,紧接着有好几个穿着黑衣、布鞋、背着桃木剑的人走入了墓室之中。
“糟糕,是黑衣门的人!”丁香看到那些人的装扮,忍不住轻轻锤了下自己的膝盖。
比起丁香一副懊恼的模样,我倒是松了一口气,有人就说明有出口。
“师姐,我们至少同宗。他们…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我因为嘴里含着凝息石,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
丁香白了我一眼,压低声音道:“你傻啊?不是所有黑衣的人,都像单羽飞那么白痴的。你忘了,那天要你命的黑衣门寄灵傀儡了?”
“这…”我不禁语塞,因为单羽飞的关系,我确实对黑衣门的映像有了些改观。
而这时,那走进来的七个黑衣门人都走到了石桥前,其中一个东张西望了一下,疑惑地说:“师叔,我好像听到有什么人说话的声音。”
听到这话,我心里猛地一跳,丁香瞪了我一眼,怕我再开口似的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黑衣有着一把花白的胡子,看上去仙风道骨,转身看了说话的那人一眼道:“大惊小怪,此处是什么地方?即使有鬼魅低语也属正常,你们都该向你们大师兄好好学学。”
“是啊是啊,师弟,我们为了开那墓门花了那么许久,还有谁能比我们还早进来?”另一个黑衣门人也附和。
两人这么一说,刚刚说话的人也就不再说了,而我和丁香都暗暗松了口气。
“那个…似乎是黑衣的一个上人,号鬼宿。从辈分上说,我们都得管他叫一声师叔。”丁香贴着我的耳朵,轻声地警告,“小心点,他很厉害的。”
我点了点头,还好现在光线昏暗,丁香看不到我此时的脸都因为她的靠近而红了。
这时那几个黑衣门人又看向了悬空台,目光都集中在了悬空台上的棺椁上。站在最前面的鬼宿上人手上拿着个罗盘,与单羽飞手上那个类似,似乎正在掐算着什么。
不过半晌,我听到鬼宿上人冷笑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四门具是生门,四门亦是四门,取四象变化无常,合四极之妙!不愧是古时高人布下的大阵,若不按特定的步法去走,必然引动千尸护棺。”
“该死,果然黑衣的人也知道这个…”丁香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懊恼不已地道,“只差一点点而已,若是他们再晚来一步…”
我隐隐感觉,丁香和黑衣的人似乎都知道那口古老的棺椁是什么,或者知道它里面葬着谁。
我有种很怪异的感觉,明明是我主动来这里的,但却有种…被动进入的错觉。
“哼,阵法虽好,可惜已经过时了。”忽然,那鬼宿上人笑了一声,收起罗盘,拔出了背着的桃木剑,“千尸护棺又如何?千年过去,这阵法还能留有几分威力?老夫不信还有我们赶尸派降伏不了的僵尸,随我闯阵!”
鬼宿上人说罢,一脚便踏入了石桥之上。我看到丁香的脸色当时就白了,同时,墓室中响起了一声接一声可怕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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