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直流哈喇子。
“起床了!”我二话不说,上前就把他从躺椅上拽了起来。
“什么什么?”单羽飞被我拉起来还没闹清楚怎么回事,一脸茫然地就蹲在了抽屉前面。
“这什么?”单羽飞打着哈欠问我。
我愣了愣,反问道:“你不知道?”
“啊哈~~~,你们冥门的东西,我上哪儿知道去?”单羽飞没好气地说,“虽说三门同宗,但毕竟各自分开发展了好几百年,都有些自己的东西,旁人哪儿能知道透了?”
“这么说来…你也不知道了?”我不禁有些失望,如果连单羽飞都没辙的话。可能真的得孙宏安然无恙,才能把这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了。
“嗯……有点像是我们尸门的六丁神兵符,但又不太像…这儿没这一点…还是雷尊镇妖符?”单羽飞盯着巴掌大的符喃喃自语,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放弃了的摇头站起来道,“不知道,太复杂了,这东西至少是掌门级术者画的!”
我一听,再度确认这肯定是孙宏留下的符。不过想想孙宏那副老不正经的模样,还真看不出他有掌门级的实力。
“能想办法强开不?”我不死心地问。
单羽飞白了我一眼道:“最好别想着试,掌门级术者布下的符咒不是闹着玩的。想强开啊,也许你脸够大,可以请我师傅来试试。”
…请黑衣的掌门,我找死啊?那还不如找白衣的掌门呢!
我心里寻思着,等丁香回来后,向她问问看能不能把白衣门的掌门请来。
睡得正好被我吵醒,单羽飞是一百二十个不乐意,警告我不要再吵他后又躺回去睡回笼觉去了。
我见暂时打不开抽屉,也只能把这事先往后稍稍,因为不想错过单羽飞抓水鬼,所以我也没回家,就趴在柜台上,将就打个盹。
把我摇醒的还是单羽飞,当时他已经背着桃木剑、手上拿着罗盘整装待发。
我甩了甩睡得发麻的胳膊,把可能用到的神品、冥品装了个挎包,关上一纸衣冠的侧门,一路小跑地跟上了单羽飞。
单羽飞虽说本事忽高忽低,但卖相确实很有逼格。身穿道袍、背负长剑,手托罗盘,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尤其是因为葫芦口最近有闹水漂子的传闻,加李家闹僵尸的流言,来来往往的路人都忍不住对单羽飞多看了几眼。
“林兄弟,这附近有没有什么能俯瞰江口的位置?最好高点,越高越好。”单羽飞没有直接去李老三被捞上来的江口,而是先问我有没有高台。
我仔细想了想,想起临江因为有港口,在入海口的矮山顶上修了一座引航灯塔。要说高,附近也没地方能比那儿高了。
单羽飞听完我的描述,也有些高兴,道:“就那了,正好我可以看看这条河的走势。”
“单道长,你还会看风水?”我不禁对单羽飞更加刮目相看了一些。
单羽飞走在前面有点得意地对我说道:“那当然,道门中人什么都得会点。寻龙探穴、觅风观水,观星辨位都得会,这都不懂还怎么走江湖?”
“用导航仪啊。”我理所当然地说。
“去去去!”单羽飞被我一句话噎的不行,没好气地朝我瞪了一眼。
我当然是开玩笑的,但也真的有些羡慕单羽飞会这些老祖宗传下来的手段。
上了灯塔在的矮山,往外可以看到波澜壮阔的大海、向内可以一望蜿蜒而来的江水,几叶小舟在江上漂过,一副如画般的景色。
“真是风光万千啊!”单羽飞感叹了一声,但还没等他感叹完,眉头又皱了起来,看了看手中的罗盘,指东画西地对应着什么。
“道长?”我坐在灯塔台阶上看着他走来走去,好奇的喊了一声。
单羽飞抬头冲我招了招手道:“你老家这地方,风水太怪,我就没见过有这样的地方。”
“怎么了?”我到处看了看,什么都没看出来。
“天行其炁,地行其势。外型曰象,内行曰炁,山川江河也和人一样,有一炁流淌。”单羽飞说着,指了指西边,“原本西边瑞气东降,四周四象拱卫,应该是葬地妙处,但现在却因为一条江水环绕,成了金乌坠之象,大吉孕大凶,古怪的很。”
我看了看他指的方向,那是乌鸦岭的位置。
说完,他又指向了蜿蜒而来的江水:“江水东来带龙气,入海归渊生财源。也是个吉像,但从这儿看过去却有九道大桥横跨龙背,风水学上这叫锁青龙,也是吉凶难料的奇像。”
“从水象上看…这附近最有可能藏污纳垢的地方,应该是那里了!”单羽飞把手一指,我跟着从上而下看去,看到他点到的位置,不禁愣了愣。
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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