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说道:“何以见得?”
我说道:“据吴仕途说,陶存芳死的时候,他是在楼下的麻将馆。那么能为吴仕途作证的人就会很多。这个是很容易调查出来的。而且吴仕途没有作案动机,他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这种生活虽然不算体面,但是很安稳。他绝不会轻易打破这种现状。”
老吕说:“但是他的妻子被害,他却没有半点的悲伤情绪,这点有些反常。”
我说道:“他和陶存芳的感情早就荡然无存。现在的感觉,更多是一种雇主和雇员的关系。至于他们为什么没有离婚,或许是因为孩子,或许是因为财产的分割问题,总之这并不是我们这个案件需要关心的问题。其实我可以肯定一点,吴仕途对陶存芳的死,不但不会有悲伤,反而会有庆幸。因为陶存芳的死,能让吴仕途重新获得男人的尊严。”
老吕皱眉道:“欧阳,你这话就很矛盾了,难道这不能作为吴仕途的作案动机吗?”
我笑道:“你就这么坚信吴仕途是杀害陶存芳的妻子吗?我想说一点,他们两人打架,还指不定谁能打赢呢?吴仕途那虚弱的身板,很难空手将身体健康的陶存芳制服。我判定杀害陶存芳的人,必定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老吕吐出一口青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我继续说道:“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因为凶手是知道陶存芳休息的时间的。这个熟人我定义为麻将馆的常客和楼内居住的人,当然也不能排除其他人。首先我认为,得了解这栋楼内,还住着哪些人?比如二楼宾馆的服务人员、旅客;三楼那三间锁着的屋子,里面住的什么人;四楼除了吴仕途,还有没有其他人居住等等。”
老吕说道:“嗯,这个我会带人尽快了解。”
我说道:“楼内的住户是很容易调查的。但是麻将馆的客人就相对来说难排查了。”
老吕自信的说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自有办法。”
其实我知道老吕的办法,那就是通宵达旦加班加点的排查进出麻将馆的每一个人,从中甄别出可疑人物。所以一个案件的侦破,并不像侦破小说中说的那样,仅凭一个高深莫测料事如神的侦探就能破解,还需要大量的警方力量,在辛苦的调查过程中才能破获。
我又说道:“凶手肯定是昨晚留在楼内的人。因为这栋楼的进出口和上下楼梯只有一个,凶手在杀害陶存芳以后,要么就是回到楼内的住宿中,要么就得回到麻将馆继续装作打麻将或者离开。可惜麻将馆内没有安装摄像头,这给调查带来了一定的难度。”
老吕说道:“之前我调查了这栋楼,无论是麻将馆、旅馆还是住宿区域,都没有监控设备。这的确让人头痛。”
我笑了笑:“老吕同志,因为监控设备的出现,我们很多案件都得靠录像资料来侦破。如果回到几十年前,没有监控设备的年代,犯了案就不破了吗?我们还有很多其他的技术手段嘛。”
老吕瞪了我一眼说道:“好你个欧阳,你还教训起我来了。”
我哈哈笑道:“不敢不敢,我只是有一说一。这楼内虽然没有监控设备,但是外面街道肯定是有的,说不定凶手的样子,在外面的监控录像中是能找到的。”
老吕说:“你这才像人话。这栋楼离岔路不远,岔路上有监控正好对着这栋楼,我已经派人在调取外面的监控了。”
我叭了一口烟说道:“还有一点,凶手在杀害陶存芳以后,是夺取了他身上的黄金饰品的。从吴仕途口中知道,陶存芳身上佩戴的黄金饰品不少。那么凶手夺取陶存芳的黄金首饰,是事先就预谋好的呢?还是临时的见财起意呢?”
老吕说道:“两个方面你都说说看法,我们一起来分析分析。”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更加偏向于事先的预谋。我估计之前凶手就躲进了陶存芳的房间,然后等待陶存芳入睡后进行偷窃。如果他是入室盗窃其他财物的话,房间的抽屉柜子之类应该会被翻动,但是现场并没有。我想凶手最开始的目的就在于那些黄金首饰。戴着那么多的黄金首饰入睡肯定不舒服吧,凶手就是在等待陶存芳睡觉前,将黄金首饰取下后再下手偷窃。但是从现场情况来看,陶存芳并没有入睡的举动,我猜想是藏在屋内的凶手被陶存芳发现了。”
老吕皱了皱眉头说道:“那房间就那么大,似乎没有什么地方能躲的吧?”
我站起身子,说道:“来,跟我来瞧瞧。”
我们来到陶存芳的屋子。我进屋就指了指那张墙边的四方桌,说道:“凶手很有可能就在躲在这张桌子下面。”
老吕侧头看了看说道:“这下面也太容易被发现了吧。”
我说道:“是的,但是除了这里,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躲了。那床下是带抽屉的款式,人根本进不去。屋内也没大型的衣柜,能藏下人的,就是这儿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手机电筒,看了看桌子下面。
桌子下面一般打扫得比较少,所以灰尘相对其他位置要多一些。用光斜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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