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也行,我都认了。”
我对刘宗才的回答不是很满意,于是我继续问道:“你为什么将偏房内的床单被套都换成了新的?是什么时候换的?于家来农家乐前还是来农家乐以后?”
刘宗才的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他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说道:“是在他们来之前。”他说完之后就表示沉默,并且用眼睛瞟了我一下。显然,他是想规避我的第一个问题。
他越是要规避,我越是要刨根问底。我又问了一遍:“为什么要把被套床单换成新的?”
他犹犹豫豫了一半天,说道:“因为脏了。”
我本想看着他的眼睛,不过他没有抬头,我知道他有事瞒着我,不敢正视我的双眼。于是我说道:“那间房是偏房,所以一般很少安排顾客去那间房打牌,我从麻将机上的灰尘就能辨别,那麻将机至少有二十天没有使用过了。一间很少有人去的房间,床铺怎么可能脏得比其他房间厉害?请你告诉我实情。”
刘宗才知道瞒不过我了,于是撩起他那件略为泛黄的针织衫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同时咽了一下口水说道:“我把实情告诉你,但是你不要告诉别人可以吗?因为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会影响我的生意,甚至让我的星星农家乐彻底关门。我向你保证,这件事绝非是我要害小于,发生这种事,我也很是无奈。”
此时的气温并不是太高,但是我能看见刘宗才大颗大颗的汗水从额上渗出。
我掏出一支烟递给他,并为他点上。他拿烟的手都有些颤抖,这种颤抖是因为害怕而引起的,什么事情让一个饱经风霜的汉子感到害怕呢?
我也点上了一支烟,缓缓的吐出烟尘,我没有再询问刘宗才,而是等待刘宗才自己开口。
刘宗才吸烟的速度很快,他这样快速的吸烟,是为了稳定住自己的心神。
当那只烟被吸了一大半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那间房的床上,在一个月前死了一个老人。”
我皱眉看着刘宗才,等待他将这个事情说完整。
刘宗才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扔在地上,用右脚踩了一下说道:“一个月前,正值春游的时节,很多人前来农家乐游玩。我的农家乐在那天接待了二十几位老年人,这些老年人是一家企业的退休职工。他们本来玩得挺开心的,可是在午间休息的时候,一位七十多岁的白发老爷子一睡不醒。等他的同伴去叫他起床的时候,这老爷子已经没有了呼吸。那些人都知道老爷子有心肌梗塞,都说他是睡觉的时候犯病死了。他们叫了救护车,将老爷子送走了。我以为老爷子的家属会来找我的麻烦,可是他们并没有联系我。因为床上死了人,我觉得不吉利,就将原来的床单被套都扔了,全部换上新的。可是没想到之后又发生了小于的事情,我就担心是那个老爷子的阴魂不散,在那房间里作祟。但是我又不敢直说,这事要是传出去,谁还敢来我这农家乐啊。”
对于刘宗才说的这个事,首先我认为他的理解就出现了一个极大的错误。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鬼怪作祟的说法。
但是老爷子的死和于同正的病重,似乎不是什么巧合,那件屋子肯定有什么问题。
带着这个问题,我又来到了这间屋子,可是里里外外的查看了一番,却是什么问题也没发现。对此我有些一筹莫展。
但是,我破案的过程中有两种事情是不会去相信的。第一,是鬼怪论和神魔论;第二,是各种难以置信的巧合。
那究竟会是什么原因呢?
为了揭开事实的真相,我决定去见一见于同正。
在二老的带领下,我见到了于同正,这个年轻人的面容十分的憔悴,显然还在大病中。
于同正的母亲李兴秀一见到自己憔悴的儿子,就开始抹眼泪,于永光就连忙扶着自己的妻子安慰。
同病房的病人家属也上来安慰李兴秀,并问询问她的儿子得了什么病?
女人在烦闷的时候都需要向人倾诉,于是趁此机会,李兴秀就开始向病房里的人们倾诉自己的苦衷。于永光也明白,妻子只有说出来,她的心里才会舒服一些,否则儿子还没好,妻子又憋出什么病来,那就真是家门不幸了。
在李兴秀噼里啪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后,整个病房似乎都炸开了锅。
“是的,肯定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得去求求菩萨,驱邪。”
“你家孩子肯定火眼低,能看到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年轻人一般不信这些,可是你们当父母的可要放在心上,赶紧去求一个平安符,把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赶走才能治本。”
说这些话的是两个花白头发的老婆婆,她们说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煞有其事,心中已经笃定,这于同正就是撞邪。
可是我看了一下于同正挂在床头的病历表,只是较为严重的病毒性感冒而已。不过我猜想这个感冒应该和于同正的心病有关。
一是心理紧张不安、焦急等心理劳累会给植物性神经造成不良影响,而植物性神经和内分泌系统及免疫系统有着紧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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