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种人自身会散发一种气,这种气无形间形成气场,让别人无法靠近。也是因为这种气,让他与世界格格不入,因此他的眼中就会出现更多的看不惯。
这样的一个人,在我进入残红酒吧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带着一顶黑色的防寒帽,用褐色的外套紧紧的裹着自己。虽然如此,我还是能分辨出他体型的魁梧。
他坐在酒吧靠墙的位置,那是一张四人坐的酒桌,可是至始至终没有人前来与他碰面,他也一直在自斟自饮,喝得不急不缓,喝得不骄不躁。
他就这样一直的喝,身边人来人往,不过似乎他周围有一股磁场般,没有人能够进入他的范围。
或许更多的是不愿靠近他。
只是这时,他站了起来,很高,足有一百九十公分。他并不是要离开酒吧,而是走到了那三个痞子身边。
他看着那三个痞子,一言不发。
三个痞子正在饮酒说笑,忽然看见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站在身边,那笑声顿时戛然而止。
“大个子?想找茬?”痞帅男站了起来,歪着嘴说道。
我推了推唐振国,示意他向那大个子方向看去。
唐振国喝了一口酒,将酒瓶放在吧台上,扭头看着那大个子。
“这人练过。”唐振国以专业的眼光,肯定的说道:“那三个小子要吃亏。”
“怎么,喝多了要闹事啊?要闹别在老娘的地盘上闹!”迟雪此时已经冲出吧台,手舞足蹈、尖声尖气的大声嚷道。
唐振国又很是肯定的说:“那几个人要吃亏!”
我很肯定唐振国的说法。
“赶紧把酒钱给我结了滚蛋。你,土钻儿(外号),把这小妹儿留在我这儿,看你这幅贱相,又不知道去哪拐来的良家妇女。快滚快滚。”迟雪骂骂咧咧的指着这几个大男人说道。
痞帅男还想反驳几句,被迟雪双眼一瞪就没了脾气。这迟姐的名号在这一带也是响当当的,看来制服这三个小痞子还是不在话下的。
三个小痞子一脸无奈,感觉像是在说,不知道招谁惹谁了,喝个酒也这么不痛快。三人结了酒钱,灰溜溜的离开了酒吧。
大个子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的女孩,又看了看叉着腰,一脸怒容的迟雪,从口袋里拿出五百元钱,轻轻的放在了酒桌上,之后就缓步向酒吧外走去。
迟雪将五百元前交给酒保,让酒保给大个子找钱,不过大个子似乎并没有打算让迟雪找钱,此时已经走出了酒吧大门。
酒保急匆匆的冲出酒吧,本想把找的钱交给大个子,不过大个子早已消失在黑夜之中。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老吕的电话,说是又发生命案了。
唐振国昨晚去了迟雪家,所以我独自一人上了刘三巡的车。
刘三巡的车技在交通拥堵的城市里毫无用武之地,他此时最擅长的就是快速的按着汽车喇叭。他这个举动和老吕骂街没有什么区别。
来到凶案现场,这是一处公路边的开放式的住宅楼,死者的家住在临街的三楼,楼下两层都是门面和商场。
死者是女性,被掐死的在卧室的床上。他的丈夫这几天正好去成都出差,没在家。发现尸体的是女人六岁的儿子,小孩发现母亲怎么也叫不醒,就向邻居求救,是邻居报的警。
我检查了尸体,发现死者的伤很奇怪,因为她脖子上的瘀痕很大,而且是一只右手造成的。我比了比,这只手比我大很多。
从这手的尺寸我可以推断出,这个人的身高应该在一百九十公分以上,而且力大无比。
他的作案手段也十分的干脆,就是来到死者的卧室,第一时间就掐着死者的脖子,让其窒息死亡。没有任何的花俏和设计。
我观察了一下犯案现场,发现凶手是从窗户进来的,因为推拉窗户的铝合金凹槽内还残留着一些较为大块的尘土,这些尘土显然不是风吹来的尘土,而是从凶手的鞋底掉落的尘土。
我跑到楼下,检查了一下窗户与楼底的距离以及窗户周边的情况。于是把外套脱下来扔给刘三巡,就开始向上攀爬。顺着一个管道,爬到了商场外的窗户,再从商场窗户边的广告牌爬到了死者的房间。
当然,我在青天白日里攀爬临街的房屋,是有很多人前来围观的,幸好有刘三巡为我在下面不停的解释,否则我不是会被当做疯子就是被当做飞贼。
我有些纳闷,为什么杀手会如此胆大妄为。这里临街,即使是在深夜,也会有少量的汽车经过,他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作案人的方法虽然简单,但是透露出作案人的几个特点让我觉得很有意思。
第一,选择徒手攀爬进入作案现场,说明作案人身手敏捷;第二,只手掐死一个大活人,这等力量不是常人所能拥有的;第三,胆大妄为。
通过这三个特点,我分析出作案人不是简单的凶手,很可能是专业的杀手。
这一点与之前发生的三起凶杀案会不会有联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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