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的阴山丢了!”
群臣大惊失色。
阴山,乃是塞外的延绵到敕勒川的山脉,乌惈的牧场便是在阴山之中,当然,嬴政口里说的阴山,定然是塞外的阴山。
然而,此前,丘林氏本就夺了秦国的阴山之南,那时嬴政都没有说是阴山丢了。
可是现在,众人虽然看不道信笺里的内容,但嬴政的暴露已然知道,边境出了什么大事。
苏劫问道:“可是匈奴!”
嬴政点点头,咬牙切齿,回到王案上,拍案道:“北方挛鞮氏部落,单于头曼,被其子头曼所杀,被各部落拥护其为大匈奴王,此人成为单于的当日,便分封匈奴四大贵族,为左右贤王,左右蠹王,同时,于月氏,西羌签订攻秦盟约,不日之前,匈奴已然攻打了原本属于东胡,林胡地界,更是已然南下夺了阴山之南的土地。”
群臣大惊失色。
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要说此事,场中唯一有些兴奋的,就是熊启了。
一旦,匈奴来攻,秦国必然无法攻打楚国。
让人惊愕的便是,匈奴这一次南下,如果说夺了长城外的东胡林胡地界,又拿了阴山之南,这就意味着,天下以长城为界。
南方属于秦国,北方属于匈奴。
两国对立,形成割据之势。
嬴政环视一圈,问道:“诸位可有对敌之策?”
此时,事情来的过于突然,群臣此时脑袋还在嗡嗡作响,如何有对应之策,而且,此次匈奴来势汹汹,一旦真的开战,必然是一场恶战。
熊启立刻走了出来说道:“大王,我秦国连战四国以后,独坐中原以北,如今,更是以一国之力以长城抗拒北方,此番,匈奴来犯,必然是看准了,中原战事不定,朝局未稳,以臣所见,应该立即调整当下之策略,先行对抗匈奴,再言伐楚。”
熊启的话,无疑让人纷纷附和。
不打楚国,楚国绝对不敢攻打秦国,可是匈奴不一样,这是已经打到了眼前。
李信一听,立刻站出来,说道:“臣,不认同,臣认为,匈奴虽来,但绝难危急秦国,若是先行攻打匈奴,则秦必危。”
熊启蓦然看去,道:“李将军,此事,非争功之际,当分清主次。”
李信道:“末将岂不知关乎国家危难,怎敢争功?”
嬴政问道:“莫非,李将军认为,匈奴不足为患?”
李信说道:“阴山之南,本是多争之地,然而,阴山是否在秦国手中,决定不了塞北的战事胜败,塞北之重只在一处,便是河套,河套不失,中原不乱,末将认为,匈奴即便攻下阴山,也威胁不了雁门关,其目的,必然是为了河套而来,然而,河套早已归属我大秦,此地更是驻扎二十万大军,铜墙铁垒,对于善游击的匈奴来说,我秦军只守不攻,其难以掠夺寸土之地,以末将所看,匈奴虽又威胁,但其害不及关内,整个长城西有蒙武将军,中有李牧蒙恬,有此三人,关内断无安危。”
嬴政听完,不由微微点头。
李信接着说道:“而灭楚则不同,如今,中原格局已然一变再变,跟不上格局,便会失国,我等如今便是乘着楚国未稳,直插寿春,楚国必难防范,可一旦秦国改变策略,先行攻打匈奴,则给了楚国喘息之机,有了如此多的时间,其必然会部署周全,防范秦国,随后,一旦秦国在北方无法建功,楚国若是乘机一旦北上,秦便腹背受敌,实则,攻北,秦无好一处取利,攻南,则可一定天下。”
“末将以为,李信将军言之有理!”
“末将附议!”
朝堂上的新锐将军,纷纷出言。
熊启怒道:“将军此言,也未免将秦国的社稷太过于儿戏!”
熊启对着嬴政道:“大王,匈奴南下,攻取东胡林胡之地,此番,更是占据阴山以南,整个长城以外,只有河套一地归属秦国,这一点,想必便是众位认为匈奴不足为当下大患的道理,然而,臣却以为,诸位将军怕是都有些求功心切,忘记了长城的一些地方,而这些地方若是忽略,便等于将北方之患自蒙双眼,攻伐楚国必成大患!”
嬴政顿时道:“相邦所言,乃是指阴山蓝田,以及易水长城?”
群臣恍然大悟。
熊启道:“不错,若是以往,三处长城,分属三国,三国各自为阵抵御胡人,而蓝田大营,易水大营,更是守卫长城缺口合计也有一千余里,如此狭长的空缺,如何能知晓匈奴此番不会乘机攻来?若是我秦国先行攻楚,而不解决北方大患,一旦匈奴入关,攻破两处缺口,整个天下,将会陷入何等动乱,到时,我等便是千古罪人。”
李信听到这里,不由愤然怔色。
然而,熊启所言的也是实情。
要知道,整个长城都是秦人在镇守,两处缺口还有两处大营不敢擅动,河套大军更加不敢调动。
不说蓟城,韩国,魏国等地四处都有秦人的兵马需要驻守。
如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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