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寻遍天下最好的工匠,而善做人俑的工匠在何处,那自然是在楚国去找。
然而,要上漆。
兵马俑的漆在后世勘验,知道是一种在东海也就是齐国,特有的一种漆,这种漆有多难得呢?简单的说,兵马俑身上的漆一亩地生长的树木所制成的漆,只够半个人俑。
要做千万个。
那要多少树,多少时间。
而这些东西,在齐国,作为西垂的秦国是半点没有的,所以,秦国能上色的地方,大多都是秦王宫,其余皆是黑色。
苏劫附和道:“大王,兴建兵马俑,乃秦国内治大政,虽不急于一时可成,但也可以进入政务之重列,以三十年为期限,终得以竣工,此工程不劳人力,只花时间,可全秦之功业,臣认为廷尉之言,可以实施。”
嬴政喃喃道:“兵马俑?好一个兵马俑!”
嬴政看着李斯,道:“廷尉建议,寡人深以为然,此事既然如此重要,兴建人俑之事,寡人便交给你来办,你定要给寡人办得漂亮,寡人定会重赏于你。”
李斯立刻惊喜,稽首道:“臣,领命!”
其余之人,羡慕不已的看去,内心深处,连连叹息,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吕相还留下了这么一个大事。
……
蓟城陷入了紧张慌乱的巨大旋涡之中。
荆轲刺秦,其结局出人意料,樊於期的反水对燕国朝野如当头一棒,更是平地惊雷。
太子丹听闻之后,整个人惊愕攻心,欲哭无泪,听道逃回燕地的使者讲诉着当初秦国朝堂上的那一幕之后,更是哼都没哼一声直接晕厥了过去。
夜来。
姬丹忽然醒来,顿时捶胸顿足大哭,直到天亮,托着疲累的身体赶往了蓟城王宫。
荆轲刺秦,原本就是惊世密谋,被宝藏的严严实实,朝野上下,可谓此前是极少人知道,此时,忽然出现的变故传遍了朝野,以及市井乡野,燕国上下无不惊讶的聚相议论。
一时间,连面临亡国危局也似乎没人顾忌了。
众人还处在被雷击的懵然状态之中。
朝堂上,众人心绪复杂的看着姗姗来迟的太子。
姬喜坐到王座上,也是一言不发,看不出其半点到底是喜还是乐。
姬丹将荆轲刺秦的失败全部讲了出来。
群臣也都是垂首而听。
鞠武痛哭不止,让人更是胆战心惊。
可以想象得到,这件事传出来了,其他国家,哪里敢和燕国为伍,燕国连秦王都敢杀,难道就不敢杀齐王和楚王?
姬丹沮丧的道:“荆轲刺秦,已然激怒秦王,事已至此,孤也不作辩解,燕国危亡已迫在眉睫,唯请父王决断国策。”
姬丹也是无可奈何。
本来,说好了是张良,可是他如何想得到,他敬佩的大哥,居然在秦国的秦王大殿上,不断高呼他姬丹的名字,燕国的名字,受姬丹之命,燕王之命,诛杀秦王,那一句句言语便如针尖麦芒,让他浑身都是隐隐作痛。
这倒底是为什么,樊於期为什么要陷他于不义,陷燕国于不义。
姬喜看着瑟瑟发抖的群臣。
想到,那易水外的中山之地,都还囤积着秦军。
怕是用不了几日,一旦整军,易水之畔,便是刀光血影。
尤其是雁门关,如今早就没了威胁,大可对着燕国的易水,大动刀兵。
姬喜忽然低声说了句:“没杀成,便没杀成,有何可怕。”
“??”
“什么?”
姬丹诧异的看着这个平日里恨不得坐在朝上都要昏昏睡去的父亲,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反而雄心勃发?这是要和秦国打仗?
燕王喜不知是真没怪姬丹,还是想要振奋人心。
忽然站了起来,说道:“诚如此前吾儿所言,召公立国,燕国谁人可灭,联军尚不可灭我燕国,何论秦之一国?大燕国乃是周天子之脉络,那秦国,乃是姬氏之下一马夫,苟延之下,几欲灭国,八百年至今虽有大胜,难道,就没有大败,何以大败,皆因天理不容此蛮夷之民,如今,秦欲攻燕,何解?乃是以下犯上,天理难容,天公安敢护佑?我燕国铁骑踏来,必叫这帮秦人,埋骨于易水,尔等何惧之有?”
姬喜的亢奋之言,并没有让臣子们感到任何的安全感。
姬喜忽然说道:“莫非,诸位忘记了,我燕之辽东。”
此前说了一番话,还不如这么一句有用。
顿时,姬丹还有宋如意等文武,纷纷看向这忽然乍起的燕王。
姬丹问道;“父亲可是指的长白关?”
姬喜大笑,说道:“此次,秦国想要兵犯易水,在寡人看来,此战,乃是义气之战。”
“义气之战?”
姬喜继续说道:“吾儿为了天下,刺杀秦王,秦王为死,因此恼怒之下,攻打燕国,这,是否为义气之战?燕国若是如此好攻打,那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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