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丹的意思很明确,孤不想给,你又能如何。
焦茅神色一变,道:“太子,秦王及秦侯,非常看重秦燕之谊,还望太子三思,不能因为一人,而乱两国,到时,怕是得不偿失啊。”
然而。
焦茅内心深处。
反而松了一口气。
就怕姬丹交人,然而,他来之前,武侯就告诉过他,姬丹此人,尤为看重义气,能乱秦,又能保重自己的义气,他一定不会答应。
姬丹面色一变。
要知道,如今,胡人来犯,本就是燕国暗中使缀的阴谋,雁门内乱,本来,也是他们意料之中的事,但是什么时候出现,却不知道。
可想不到的是,这个内乱,来的是如此的快。
能让秦国面临这样的危难,恰好不正是燕国愿意看到的吗。
反而。
焦茅这么一说,秦国入驻十万大军靠近易水,反而让他们松了一口气,说白一点,不是来打燕国的,而是用来镇压叛乱的。
那就无所谓了嘛。
太子丹正要说话,却被鞠武抢先一步走了上前,说道:“使者,秦燕乃是两国之盟,自然非一人可比,赵国既亡,赵嘉自然也要交给秦国,不过,此事乃是邦国之交,自然非轻易可以断绝,使者今日一说,至少也要等我等君臣,商议之后,在给与答复吧。”
焦茅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外臣便静候消息。”
说完!
便向燕王姬喜稽首告退。
等到焦茅走后。
鞠武顿时黑了脸色。
怒视了姬丹一眼,这才对姬喜道:“燕已然有了长驱国策,可立于天下土壤成不败之势,为何还要因为个赵嘉,来得罪秦国,太子以私冤乱秦之心,累昔日积怨以抗秦,宁非触秦之逆鳞?”
鞠武乃是姬丹的太傅。
姬丹在秦国时,鞠武也在秦国陪伴。
若是满朝文武,谁敢指着姬丹骂,那还就只有鞠武一人。
然而,姬丹却是重义。
否则,岂会有这么多的游侠来投靠。
此时被鞠武当众怒怼,恼羞的说道:“太傅,秦国乃是燕之巨患,老师不为丹谋,宁不为天下一谋?”
你不为我姬丹。
但也要为天下谋吧。
鞠武也是姬丹说的是一愣,随即面红耳赤。
姬丹知道自己言重了,这才转回口气说道:“太傅明察,我等纵然从秦,秦亦不能存燕于中原,秦不存燕,则秦燕终归不立,在姬丹看来,燕终须要于秦为仇,宁不早日谋划,为何今日还要纵容于秦国,若是孤放赵丹给秦国,那天下人如何赶来投靠于孤。”
姬丹继续说道:“秦国不敌外患,亦有内乱,纵然陈兵于易水,又岂敢真的攻打燕国?既然不惧,我等自可让燕国大计而行,为何要将赵嘉给秦国呢?这不是反而助秦国平定内乱吗。”
朝堂之中。
一片争论。
有畏惧者,有支持者,一时难以定夺。
期间,终于商议出来一个关键的问题。
那就是,你给也行,不给,面子上,你也要给秦国一个说法吧,否则,盟约立刻撕毁了等于。
至少,你要让秦国满意吧。
面上要过得去吧。
姬丹回到府中后,便立刻召集了秦舞阳,张良,樊於期等一干门人。
随即将今日秦国的使者来到蓟城的事情说了出来。
其权衡利弊,也娓娓道来!
事无巨细。
姬丹问道:“孤还想请教张良及兄长,此事,孤如何来做,妥善!”
张良等人相互看去。
顿时陷入了沉思。
姬丹并未打搅。
张良看了一眼秦舞阳,这才拱手说道:“太子,臣下之意于太傅不谋而合。”
众人诧异的看向张良。
姬丹顿时红着脸道:“连你也认为孤做的不对?”
张良没有辩驳,而是直接开是说道理,“太子容赵嘉,虽可乱秦,但不伤其根基,不伤根基却恶秦,利害权衡一眼可端视,何难定夺?”
姬丹顿时深吸一口气。
不由想了想张良的话。
说白了,他确实是因为义气,和讨厌秦国,不想秦国好。
张良接着道:“就大势而言,以秦王之暴怒积怨于燕,其志不可取也,其利亦不可取也,此乃舍大取小,若是太子将赵嘉留燕而拒绝秦王,何异于示肉于虎狼?其祸不可救,何必多逢遭难呢?顾张良认为太傅所言,老持沉重为可取。”
眼见张良的话可谓是入木三分。
缓缓的让姬丹也认清了自己的错误。
樊於期思绪极快,顿时道:“太子,门下有另一种想法。”
姬丹顿时熄了心思,朝着樊於期看来,“兄长,还请赐教。”
樊於期说道:“赵嘉无远志,遭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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