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了北面的胡虏,但却从未有入中原战场,虽然一战而胜秦国,说不定是因为我秦国对此人的战法不熟,而是让其侥幸取胜呢?”
嬴政顿时看向苏劫。
见苏劫脸上挂满了微笑,想了想,说道:“不,我不如此认为。”
苏劫道:“哦?那公子认为李牧真可谓良将不成?”
嬴政点头说道:“李牧,本公子看来,非赵之良将,实乃天下之良将,其护卫雁门关,为赵国,亦是为了天下百姓不受外邦掠夺,这一点,本公子岂有不明白?”
嬴政继续说道:“而且,李牧于天下名将相比,我亦认为此人勇猛不输赵奢,谋略过于乐毅,沉雄堪比田单,尤为可贵者,李牧善于战法创新从不拘泥陈规陋习,胜不骄败不妥善待军士,其大有武安君白起之风,李牧若是在赵国,或许今日,我秦国都未必灭得了赵国,此乃天下之良将,若是此人在秦国,我一定将此兵书送给他!!可叹,可惜,赵王竖子不知良将也!”
嬴政看向手里的兵书,满脸充斥着巨大的遗憾。
然而此时。
桌案上的掌柜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眸光有些发颤,内心深处泛起点点涟漪。
不自觉的道:“你,你说什么?”
掌柜的声音让嬴政和苏劫纷纷转头看去。
苏劫心中暗笑。
此时,掌柜也意识到自己失言。
顿时神色一顿,露出几分不自然的神色,嘴巴里还说了句,“荒唐,不知所谓。”
嬴政面色一滞,立刻说道:“掌柜,在下句句发自肺腑,何来荒唐?”
掌柜的面色灰暗,恼怒道:“不说武安君白起,就说乐毅,李牧此人刚愎自用,不通朝务,如何能于乐毅比肩?乐毅灭齐,携万军之势六年不下即墨,因由何在?此乃乐毅之义兵也,非战力不足,若是乐毅不遭罢,田单必降无疑,奈何阴差阳错而使竖子成名,义兵之悲也。”
苏劫闻言。
若有所思,义兵之说,起源于春秋,赵武灵王和乐毅也算是至交,这义兵想必也是赵武灵王很推崇的。
嬴政闻言,却不禁摇头,说道:“先生,在下不敢认同,乐毅之殇,非因义兵!”
掌柜冷哼一句道:“大言不惭,那以你之见,乐毅因何而遭不测?”
嬴政想了想,说道:“义兵,圣王之兵也,载道载义,宣而战,战而阵,不掳掠,不杀降,春秋义兵,宋襄公可当,战国义兵,从未有过。”
“嗯?”
嬴政说道:“先生认为乐毅是义兵所累,那敢问先生,乐毅攻齐,可曾宣而后战?”
掌柜的神色顿然,齐燕那之间何等仇恨,岂会宣而战,顿时道:“不曾!”
嬴政又说道:“那可曾战而列阵?”
掌柜继续说道:“不曾!”
嬴政继续道:“乐毅大军掠齐财货六万于车天下皆知,可算不掳掠?”
掌柜继续嘴硬说:“……战国之争,因时而制,乐毅大败齐国四十万,却不杀降,凭此一点,还不够义兵?这难道还不能说累于义兵?就说当年白起不就是因为害怕被赵国四十万俘虏所累而选择了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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