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家,或许真有可行的道理!不过王道宽法,乃是王道人治之论,非法制之论也,但有律法在前,宽严尺度后,此不是由人宽严之说?有人宽严者,三皇五帝也,非秦国百年法统,秦国如何敢用。”
负刍不理众人的震撼说:“能制法家之瑕疵者,唯儒家之王道也,法无万千之细,却有特异之人,其宗旨在于避秦法之瑕疵,若真按法家之刑,秦国大将几无存焉,如果儒家王道宽法之策宽严掩法之瑕疵,定能让满朝文武能够以王道宽法,劝说秦王秦国上下倾力推行,法制在,王制亦在,一国二制,开创先河,有何不可能,至于如何说服秦王,在下自有把握。”
众人纷纷侧目。
负刍却话音一转,说道:“时才,在下也曾说过,秦国法家之强在于四项,四项之根本在于贯穿庶民及君王,无人能够置身于外,是为其秦法之根基也,一旦王道宽法,秦国社稷必然震荡,秦国君王庶民因为百年的变法,早已经捆绑在一起,以法制共存,此时一经动弹,必然是举国动荡!无人能够置身于事外。”
“到时,秦国上下,只会思虑一事,一人犯法,到底是依法问罪,还是法外宽刑,一旦中间出现一次偏离,让百姓和君王大夫间出现量刑不宽,量刑不同,到时,秦国百年变法之基,一夜倾塌于累卵,举国大乱,便又回到时才在下所言,世有三亡,以乱攻治者亡,然而此时的天下,秦楚之间,谁是乱,谁是治呢?”
熊完惊叹道:“这便是你想告诉寡人的,强楚之计!不对,应该乱秦之策,瓦解秦国法制的根基!”
负刍道:“不错,秦国之法顺应时势,在大争之世,固然可以列强于各国,可是,如今秦国得广袤之土地,大拥各国之余民,这些余民哪曾受过秦法的严苛,秦虽大,但却有其累,法家之强,可治乱世,而不可治盛世,既然商君之法不是金科玉律,但秦国岂有不能看出,变大后的秦国,早已命悬一蝇,儒家王道宽法,便是秦法唯一的希望。”
熊完拍案,激动的站了起来,道:“好,说的好!寡人这满朝文武,居然都想不出如此好的大计!”
黄歇眉目直跳。
只要说明了利害,秦国就会不得不接受儒家入秦,帮助秦国王道宽法。
但是,一旦王道宽法,便可能瓦解法制的根基,让秦国的社稷崩塌,即便不崩塌,但肯定会江山大乱,到时,楚国一跃而起。
论计谋。
说毒计。
这一次,可谓是真真切切的杀到了秦国的软肋。
蒯通拜首道:“在下佩服!”
说完,便转身回到了项氏的队伍里。
至于如何去说服秦国,这一点,大家没有在细问,但是负刍的想法,儒家的想法,上下之人都是知道了原委,而且,人人都觉得高明又可行。
只要说服了秦国,秦国必会因为儒家而大乱。
熊完看了看负刍,激动的说道:“是寡人误会了你,是寡人的错,儒家如此大义,实乃楚国之万幸,寡人能得二位公子,又得琅琊贤士,今日,再得儒家大贤,我楚国何愁社稷不兴,大楚不兴!诸位,于寡人一同敬负刍。”
负刍稽首道:“大王谬赞,负刍不敢受恭赏,儒家教义,仁者,爱人,义者,利他,国家在危难之中,我们儒家自然会挺身而出,而不会选择为了自身的安危礼仪,袖手旁观。”
“说的好,说的好!来人,赐酒,寡人这一樽,要于你同饮,就你我二人!”
群臣纷纷点头而笑。
此时,众人对这个负刍是真心佩服。
虽然年轻,但称一声儒家贤者,绝不是恭维。
熊完一步步的走下了大殿,一脸红润,微笑的来到了负刍的面前。
而负刍也看着熊完缓缓的走了过来,心脏也是快跳不止,巨大的呼吸声将遮面的面巾都差点掀起。
熊完将侍女送上来的其中一盏酒樽放到了负刍手中,道:“来,这一樽是寡人敬你的!”
负刍连连低头道:“负刍,不敢!”
熊完笑道:“现在不敢,时才,你那指点江山的样子,到是胆大的很,真有寡人年轻时几番风貌!”
群臣哈哈大笑。
负刍双眸盯着熊完,便要以衣袖遮面,一饮而尽。
忽然,他的手臂被熊完扣住,差点将手里的酒给洒在大殿上,负刍闻道:“大王这是?”
熊完哈哈笑,道:“你有此胸怀,寡人尚未见过你的面目,这般于寡人对饮,岂不是有违礼数!”
负刍半天不语,这一刻,他也紧张的冒汗。
虽然他知道,这一天乃是必然,但到了当下,也不由有些居簇起来。
熊完道:“怎么?莫非,负刍你真的面目可憎不成?即便如此,寡人什么人没见过,你若不以正面目面见我等,等你去了秦国,寡人如何帮助你呢。”
河渊河海,孔鲢都纷纷面面而视。
说不紧张,这如何可能。
负刍深吸一口气,道:“是负刍思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