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叔叔们看着长大的,我等若是出兵讨伐吕不韦,嬴政日后也依旧不会在重用各位叔叔了,只有你成为了大王,我们赢氏才会依旧屹立不倒。”
成蛟怒道:“不,谋反不行,各位要记得,我等的族人都还在秦国,一旦传回咸阳,吕不韦和嬴政会怎么对付我们。”
成蛟的话,让这些即将快憋屈至死的将领们纷纷鼓噪了起来。
都快死了。
赵成首先上前一步道:“公子,比起数万大军的生死,和奸相串国,弱主受挟来说,末将的族人算什么?”
司马疾也接着说道:“不错,眼前,我等的性命都没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最多十日,我等都会被饿死,难道公子还指望吕不韦给我们送粮食吗。”
连久未说话的严重也开口说道:“公子,此前我等有意隐瞒,但如今,也不得不让公子面对现实了,城中人吃人的情况早就存在一个多月了,若是在没有粮食,不需要代军来攻,内部互斗便可溃散。”
严重话音刚落,赵成便激动的站了起来,拔出佩剑放在脖子上,道:“不用等十日了,末将受赢和将军所命,镇压城中士卒的吃人之事,可是现在,末将哪来的力气,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饿死?末将确实已无统帅之力,请让末将以死谢罪,诸位将军,还请看在末将一心为了秦国的份上,一定要杀了吕不韦,给末将报仇。”
赢和吓了一跳,眼疾手快,一把夺了赵成的剑,怒声道:“赵成,不得胡来!”
经赵成这么一来,室中的众人纷纷拔剑,都往脖子上抹,成蛟连忙喝住,这些叔叔们都是想他这个主帅答应代国的要求啊。
成蛟无奈也无力的叹了一口气,道:“诸位叔叔到底想我怎么做?”
赢直到:“公子,事到如今,只有和代国议和,不过,让代国送来粮食在说。”
众人纷纷看向了樊於期。
成蛟道:“先运粮,后议和,这是我起码的条件!”
……
一个衣着普通的士卒,驾驭着一架马车。
缓缓来到了函谷关外五十丈便停了下来。
很快,一队持戈的士卒便从甬道里远远的跑了出来,为首的一人,对着马车上的人,冷眼一看,道:“函谷关重地,车内何人,说明来意。”
驾车马车来人道:“车内的先生是受屯留成蛟公子所托,前往咸阳送信于大王,为了避人耳目,才会隐蔽行事。”
说完,还将怀里的一个令印递了过去。
士卒接过去一看,正是长安君成蛟的特使秘印。
顿时心中一个惊愕,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去见嫪将军在说。”
也不等士卒说话,士卒大手一挥,道:“长安君特使,带去见嫪将军。”
忽然一个声音从车内传出道:“不必了,长安君有命,在下此去咸阳,事关重大,一定要亲自见到大王,既然你已知我等身份,还是速速放行,若是耽误了前线的战事,你怕是担待不起。”
车内的声音幽冷而干脆,让士卒听起来顿时升起一种不容拒绝的感受。
前线什么事,他不清楚,他也只是奉命行事。
在说,此前每个月都会收到最少三个人来送信,最后都被带去见了嫪毐。
可是,若是就这么放行,他也不敢啊!
于是说道:“在下职责所在,不敢妄下定论,你等在此等候,容我禀报了嫪将军在说。”
很快。
嫪毐带着一队人马,从关内快速的跑了出来。
要知道,前线发生了什么事,就是他派出的探马,屯留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很清楚,内史肆和吕不韦将这件大事尽数交给了嫪毐来把控。
所以,嫪毐也是半点不敢大意。
嫪毐来到车前,冷声,道:“车内何人,速速出来。”
车夫道:“此次去咸阳乃是掩人耳目,长安君千叮万嘱,不可横生枝节,既然有令牌为证,便可证明我等身份,将军何故一定要见人。”
嫪毐心道:“好你个成蛟,看来你也怀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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