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两翼必定放着一定数量的骑兵。
是为了防止敌人夹击,也是可以夹击敌人。
这是标准的阵列,任何稍有常识的将领都会这么做。
姚文谦在此时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不见那股一直在袭扰的小股骑兵?如果此时那支骑兵在,估计自己这一方就败局已定了。
估计是对方想着把骑兵放在外,以做奇兵使用。
却不想想,正面战场打不赢,留下小股的骑兵能逆转战局?
毕竟还是没有经验的乡下土豹子啊,姚文谦在脸上浮现笑容。
……
闵元启也是发觉了危机袭来。
二百多骑并不多,但骑兵的威势非步兵可比,二百多骑冲击起来的威势足够令旗军后阵崩溃。
特别是老兵不多,没有经历过九死一生的苦战,顺风局会打的很好,逆风局就可能出现不该有变故。
他没有犹豫,直接便持枪往侧后阵而去。
身边有一个局的近卫,由中军官闵元忠率领,闵元忠也没有劝说,带着近卫向侧后方赶过去。
很多旗军武官都看到了中军的变化,也看到了闵元启率部迎向敌骑的动作。
“大人亲自去迎击侧翼骑兵了!”
“高存诚弄什么鬼,怎么没有全包住?”
“谢祥这畜生,要是大人有什么长短,老子非活剥了他!”
众多武官的叫骂声此起彼伏,若非有杨志晋和韩森等大将押阵,怕是自家阵列就要因为过于激动而混乱起来。
就是战线不敢移动,二十多个局的步兵下手越发狠辣起来。
阵列不乱,攻击更加坚决和果断。
不计生死,迈步向前!
整个旗军的士气瞬间便是有一个爆发,由犬牙交错的形态,开始转变为一边倒的迅猛攻击。
这可以说是一个奇迹,此前的旗军训练有素,装备其实比客兵还好,加上地形限制,客兵人多的优势其实没有发挥出来,更是限制了骑兵的发挥。
种种算计之下,才使旗军和客兵打起来略占优势,其实不该如此。
旗军应该攻的更凶,更猛,更狠!
不知不觉间,闵元启的很多决断也影响到了麾下将领,不愿浪掷部下的生命,不愿打的太坚决,防止死伤率太高。
但到了对方将领咬牙放出胜负手时,闵元启才知道自己错了。
一个庸将都知道在关键时拼命,自己却只考虑到那些没有意义的东西。
这一仗打输了,此前一切的心血都白费了。
人照样要死很多,活下来的也是生不如死。
这种时候,就是要拼命了!
就是要拿出有往无回的气势,置之死地而后生!
到这时闵元启也有觉悟,自己做的再多,准备的再好,战争始终是拼命的游戏,没有拼命的觉悟,就不要参与到这样危险的游戏中来!
一个局的中军官兵几乎是全员扎甲和锁甲绵甲的双甲。
人人都持精铁所制的长兵或刀牌,每个人都异常的高大,健壮,孔武,且是目光坚定。
这些人都是跟随很久的老兵,如果愿意带新兵都可以当上队官,闵元启将他们留在中军组成一个全部冷兵器的跳荡局,原本的用意就是用在最关键之处。
可以说,在交战短短的时间后,双方都算是放出了胜负手。
刘可成是宁愿过半的骑兵被更进一步的包围缠斗,也要放出骑兵去袭扰旗军阵列的侧后。
闵元启虽然相对被动,仍然也是在最关键的时候选择了率最精锐的中军局押上,与敌骑对抗。
双方在短短几分钟内就接触了。
闵元启略觉遗憾,如果这时候跳荡局有短斧和投枪等投掷兵器,一轮齐射,对方骑兵怕是要落马不少。
毕竟马速没提起来,骑兵威势和攻击力被削弱了不少。
侧翼有一个局的跳荡局,长枪手们已经高举长枪,抵抗这一股突然杀过来的骑兵。
双方很快碰撞到了一起,人仰马翻,单薄的枪阵被很快冲开,骑兵落马也是不少,但更多的骑兵也是冲杀了进来。
后方的膛把手和刀牌手进袭过来,开始攻击骑兵侧翼。
最关键之时,闵元启带着中军跳荡局赶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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