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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燃烧的火绳转至药池之上,明火将引药点燃,几乎是同时药池内的火药迅速燃烧,引燃射药,铳管里仿佛都有火光在燃烧,然后火光一路到铳口处,但见铳口处火光迸发,接着烟雾缭绕,人们肉眼看不到的铅弹已经在动能推动之下直飞而出,打向了七十步外的木靶之上。
在沈亮打放之后,所有人都看向对面木靶。
在铳响之后的几乎同时,人们都看到对面木靶上木屑横飞,铅子穿透力不足,厚实的木靶是打不穿的,就象是打中人体一般也是不会透体而出,而是继续在人体力横冲直撞,撕裂皮肤后撞击骨骼和内脏,直到将人身体内部撕扯成一团碎肉为止。
而铅子打在木靶上,是将木靶打的木屑横飞,摇摇晃晃,七十步的距离打成这般模样,足见闵元启的论据推断是相当正确,六七十步的距离,火铳威力也足以破甲杀伤,哪怕清军穿戴重甲,在六七十步的距离内火铳仍然对其有致命的威胁。
“打的不错。”闵元启走过去,拍拍沈亮肩膀,又是一把将火铳给接过来。
闵元启要看的是铳管,打放一轮之后,原本全新的火铳散发着一股硫磺味道,幽蓝的铳管摸起来微微有些烫手,但铳管摸起来却还是给人无比坚实牢固之感,精铁所制又是精心打造,果然在质量上还是相当靠的住。
适才沈亮打放之前,朱万春等人下意识后退几步,并非胆小或矫情,而是惯例如此。
大明的火铳质量太差,形象已经是深入人心,民间用鸟铳打鸟打猎的人也是极多,面临的问题也并不少。
炸膛是最常见的毛病,一旦炸膛,炸伤铳手,迸裂的铳管飞溅伤到旁观之人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若是不小心提防,被炸膛弄到重伤是不太可能,但烧伤脸颊,或是崩瞎眼睛,这又算什么稀奇事?
闵乾德在此之前也送过来一批火铳,有几支火门枪在剿匪后的训练中已经全部炸膛,每次一炸膛,就使得铳手畏惧一段时间,若是新铳再不制成,怕是接下来的训练都无法进行下去了。
早期的火铳还有一个问题,铳身过短,而且铳托并非弯曲,而是和铳管相连的直木。
这样一来很难手持不说,抵近肩膀瞄准更是很难。
再加上畏惧炸膛和缺乏训练,明军火铳手在临阵之时多半是把火铳伸长,距离脸庞要害越远越好。
这根本就谈不上瞄准了,更不要提列队齐射。
闵元启近期看过一些明军的战报,虽然明军中火铳手的比例极高,辽东的火器营里还有很多大小样佛郎机,虎蹲炮盏口炮等火炮,但临阵之时,火器发挥的威力太小了。
敌骑临阵,几次假作冲击的动作就使得明军队伍中的铳手阵脚大乱,胡乱打放一通,待敌骑真的迫近来放箭,冲击,斫砍之时,火铳手们要么在手忙脚乱的装填,要么已经开始转身逃跑了。
这一点都不夸张,不管是沙岭之役还是大凌河之役,明军的表现多半就是如此。
只有宁锦之役,满桂领三万,赵率教领三万兵,在宁远和锦州互为犄角,两军都有相当数量的精锐,将领又是满桂和赵率教这样的猛将,就算是朱梅等偏将也是明军中的翘首人物,加上袁崇焕对武将约束极严,连祖大寿这样的地头蛇也得卖力拼杀,祖家的家丁又多,也是精兵为多。
这样的明军才能在敌军迫近时不仅不退,还敢主动结阵交战。
用大股营兵结阵,身后宁远和锦州城上还有红夷大炮轰击助战,用少量的骑兵家丁和八旗骑兵交手,明军占着火器和城防地利,提调指挥出色,才取得了极为出色的战果。
到了松锦之役时,指挥者是洪承畴这样更出色的文官为指挥官,麾下总兵虽然有吴三桂和王朴这样的孬货,可是也有曹变蛟等明军西军中的佼佼者,这些明军总兵甚至直冲皇太极的大纛,甚至把皇太极身前的葛布什贤都打跑了,若不是战场上出了些变故,皇太极也得放弃自己的旗纛转身跑路了,甚至由此而动摇阵脚以至惨败也不一定。
崇祯十四年的松锦之战,明军损失惨重,九边精锐损失殆尽,清军也并不轻松,死伤也是极为惨重。
这导致其后几年清军都在养伤,一直到十七年入关为止。
闵元启手持着合机铳,心情一时也是大好。
朱万春和沈永等人看到他的脸色,也是都迎了上来。
各人不免夸赞几句沈亮的射术精良,沈亮也不以为意,不过也是抱拳谢过了。
这开玩笑了,一个在崇祯六年之前就入伍为营兵,训练了好几年和实战多次的火铳手,师承的是正经的葡萄牙人教授的火铳之法,打个几十步外的固定靶子要还是脱靶,那也未免过于丢脸。
闵元启也不是很在意,射固定靶对早期的鸟铳也不是难事,鸟铳的名字来源便是这东西从发现到仿制后,由于铳管长和火药技术的突破,打放距离远,精准度较高,人们发觉这东西居然可以用来打鸟,精准度真的不是早年的火门枪能比的,鸟铳之名由此而来。
打个七十步外的木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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