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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可法的并非一时气愤,第二天便是将自己所思告诉了几个亲信幕僚。
“阁部不可。”应廷吉不太理解史可法的自暴自弃,他拱一拱手,沉声道:“马瑶草将七不可立之事告之福王殿下,无非就是阁部才是能在内阁中唯一威胁到其地位之人。若阁部自请出外,则姜大人,吕大人,高大人等人,无一会是其对手。”
“钱牧斋必定起复。”史可法一脸疲惫的道:“到时候由牧斋公他们和马瑶草在内阁共事吧。”
“牧斋公未必能入内阁。”阎尔梅摇头道:“他在十余年间就从礼部侍郎任上免官闲居,十来年光景下来,名望大不如当年。起复是必然的,但必定也会有人提起大行皇帝对牧斋公不满之事,若骤然入阁,物议难平,我看,史公最好不要做此想。安心在阁,以公之威望和实权,足以制衡马瑶草,不能使此辈在阁中为所欲为。若史公出外,诸公不是马瑶草的对手,又不服马瑶草掌握大政,南京必生内乱。到时候,怕就是流寇的可乘之机。”
“嘿,哪顾得这么许多?”史可法内心颇为绝望,但有一些话连最亲信的幕僚也不好说。
南京这里的架子搭起来,诸镇草创初立,但史可法知道现在不过是因李自成的大军尚在千里之外。
如果李自成率数十万大军南下,怕是各镇要么直接投降,要么望风而逃,指望那些军阀真心抵抗,史可法也不太有信心。
如果中枢理的顺,合衷共济,立外四镇内四镇,加上各省总兵设立防区,确保长江中游到南京,保住湖广大半和江南浙江等地,国事尚有可为。
可是现在这般模样,福王还没有监国继位,内部已经一团糟糕,史可法已经心烦意乱,或者说是心灰意冷。
就拿七不可立那封信来说,马士英虽然拿的是抄本,而且上头的七不可立也不是史可法的原话,是史可法转述姜曰广的话,但只要福王看到了,对史可法会是什么想法?
史可法自己想想也是尴尬,不知道在将来如何面对福王?
史可法是一个有精神洁癖的人,或者说是爱惜羽毛,他虽然看似发牢骚,但是出外的心格外坚定。
这当然又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马士英一直在地方督抚任上,就算有拥立之功想在内阁一家独大也是绝不可能。
史可法决心留在南京,凭东林一脉的势力,谁能把他排挤出外?
他又没有什么过人的军事才干,统筹财务安抚地方的军政能力也相当一般。
出外是把内阁大权拱手相让,更使得内争白热化。
后来马士英有意和解,在某个东林大佬逝世后其在内阁默哀,结果姜曰广和高弘图反而当面表达不满,他们认为马士英不是东林一脉,根本不具有默哀东林党人的资格。
排外和党争到如此地步,东林党的这些君子们也是真脑残了。东林党在天启四年之前是真正掌握了大政,也就是众正盈朝的那个时期。当时的魏忠贤虽然受宠,但也没有资格和东林党正面硬纲。
天启四年后魏忠贤大获全胜,东林党全面溃败,到崇祯年间算是拨乱反正,但失掉的阵地哪有那么容易收复回来,到崇祯十七年之前,东林党在朝中的实力相当有限。
不过在崇祯年间也没有任何一党坐大,皇帝乾纲独断,没有哪个大臣有机会结成一党,包括周延儒在内也是一样。
到了南明时期,东林党在江南的实力还是无可撼动,但又被马士英抢了先机,占了中枢位置,东林不服,又没有人居中调停,矛盾越积越深,特别是马士英这人知恩图报,也是缺乏政治家的基本素养。因为阮大钺帮过马士英,其就坚持令阮大钺复出,为此不惜闹到满朝风雨。
最后在清军南下时,左良玉在东林党的唆使下起兵清君侧,清军快到扬州了,南明两个实力最强的镇还在内斗,真是叫人无从说起。
如果史可法能勉强自己留在阁中,凭他的声望地位,对马士英就是牵扯和压制,内争也不会到白热化的地步……
几个幕僚都看出史可法的真实意图,也都明白了其决心已定。
众人都是叹息起来,应廷吉更是连声冷笑。
论人品史公是没的说,论政治家的智慧和担当,嗯,毕竟是史公幕僚,难听的话就不说了也罢。
史可法果然是决心已定,对众人的反应,并不曾放在心上。
福王在五月上旬登基称帝,同日吴三桂引领多尔衮入关,第二天史可法便自请出外到江北梳理防务,历史在这一天定格,一切都象是天注定一般……
“应先生也别冷笑……”史可法无奈一笑,将袖中一封盖了兵部正堂大印的公文递给应廷吉,然后方道:“淮扬兵备道给闵元启请功,说是要防流贼,土匪,海寇,这一次有千多人,下一次没准数千人,他麾下无有道标营兵马,独木难撑。是以上了禀帖,请在盐城一带立一游击,以游兵营防御海边至盐,泰地方。再于云梯关一带设守备一员,再立一营,淮扬地方空虚无兵,有此二营,防御上也是能省不少心。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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