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走!”施雅突然大吼。
施母被吓到了。
施父暗叹了口气,拉起施母的手,轻声道:“我们先出去吧。”
两人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出这间病房,施雅屈膝将自己抱做一团,泪水不停的流,流的比她流的血还要多。
“眼泪是这世间上最无用的东西。”
施雅猛的抬起头,看着站在床头的那个女佣,而此时,她穿的是护士服。
“你来干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不在她被抓走的时候出现?
“你失踪了十二个小时,又突然出现,我来看看你,顺便问问你发生了什么事?”
“呵呵……”施雅耻笑:“你每一次都神出鬼没的,又那么厉害,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原来你不过也是一个普通的人。”
“当然,我要是无所不能,就不用在这里跟你纠缠不清了。”
“你又想干什么?”
“是谁抓了你?周沐琛吗?”她问。
“不知道。”施雅回答。
“你失踪了十二个小时,都发生了什么事?”
“我被人关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脚上被插了一个奇怪的管子,那人说管子是经过精密的算计,一点一点插进了我的动脉,我身体里的血会一直保持一个速度不停的流,而我如果想要拔出,就会启动另一个装置,让我生不如死。我就是这样一直看着自己的血不停的流,一直被困在那个房间里。”施雅轻声叙说,脸上惊没有了恐惧,只有哀默。
“那人?谁?你看见他的脸了?”
“没有?”
“身材呢?”
“也没有。我只听到了他的声音,很恐怖的声音,就像魔鬼一样。”
“只凭声音就没有办法了。你都跟他说了什么?”
“我把一切都告诉他了。”
“一切?”女佣看着她的眼神露出丝丝杀气。
施雅竟然不害怕了。
跟那种频临死亡的恐惧相比,跟刚刚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相比,她的眼神还算是温柔的。
“对,我把周泽寅死的真相都说出来了,没有一个字的谎言,真真实实的都说了。”
“也把我老板的名字的告诉他了?”
施雅摇了摇头:“他并没有问我你老板的名字。”
“没问?”
这就奇怪了。
如果抓她的人是周沐琛,他的首个问题就应该是这个,这么说不是周沐琛?那会是谁呢?还有谁知道周泽寅当年的死?难道……是擎轩?他回来了?他出现了?
女佣的嘴角忽然扬起笑容。
施雅看着她嘴角的笑。
“你笑什么?”她好奇的问。
“跟你没关系。你好好在这里养伤吧,我会再来找你的。”
“你不是来杀我的?”
“你还有活着的价值。”
“价值?”
施雅重复这两个字的时候,女佣就走出病房。
施雅不明白。
她还有什么价值?
……
琴房内,传来大提琴的声音,声音低沉,悠长,很是好听,但是拉琴的人却一直皱着眉头。
南谙停止拉动琴弦。
天新走过来,蹙眉看着她。
[妈妈,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觉得手感不太好。”不仅如此,她还听到了声音,对她来说很难听的声音。
[妈妈你拉的特别好听]。
南谙嘴角温柔的笑着,用手揉着他的头顶。
“要是你外公在就好了,他调的音是我最喜欢的。”
[调音?怎么调?]。天新也想学,好让她开心。
“天新喜欢大提琴吗?想学吗?”
[可以吗?]。
“当然,我可以教你。”
“太好啦。”天新开心的说出口,赶紧又在她的手心写。
南谙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让他的小手拿着琴弓,自己握着他的小手,让他放松手上的力道,跟着她的动作左右的拉动。
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天新的小脸乐开了花。
南谙学着父亲当年的样子,一点一点叫着他。不过这个音色实在是不够好,很是扫兴。
“今天就先到这吧。”
天新拉着她的手:“我还想拉。”
“明天吧,等我找个师傅把音调好,然后再教你。”
天新撅着嘴。
其实拉不拉琴都不重要,他就是想做在妈妈的腿上,就是想被妈妈握着手,只要能跟妈妈在一起,他也可以学钢琴,小提琴,什么琴都可以。
“走吧,我送你回房。”南谙放下大提琴,站起身,牵着他的手。
“我不想回房。”天新嘟囔着。
南谙抿着嘴角的笑容,牵着他走去房门,可是还未走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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