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拧开盖子,顿时一股刺鼻的化学味道直冲了出来,白城吓得摔倒在地,连滚带爬的往外跑,我面无表情的追上去,一脚将他踹得滚出七八米远,然后上去踩住他的胸口,将罐子里的强酸一股脑的全部倒在了他的脸上。
嗤嗤——
强酸腐蚀着皮肤,让白城凄厉的惨嚎起来,他用双手捂脸,使劲的抓着,在地上翻滚、挣扎、双腿乱蹬,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仿佛看到了一年前的自己,当时的我也是这样,绝望、不甘、恐惧,连一个帮我的人都没有,其实白城也算运气好,我倒的只是强酸,顶多就腐蚀外面的皮肤,毁个容啥的,但是他当初给我泼的可是浓硫酸,连皮肉都一并烂进去了,能把血都蒸发干净,跟我受的折磨相比,他这点痛真的连屁都不算。
小马哥趴在门口那边的台阶上,冷冷的看着白城,它是老东西带大的狗,估计经历的大场面比我都多得多,慵懒地翻个身,狗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白城在地上挣扎了半天,终于累了,这小砸种整张脸已经面目全非,发烂流血,连丁点完整的皮肤都没有,他指着我,眼睛里是深深的怨毒,但是已经说不了话了,连左耳都烂掉了半只,有些强酸流到头上,一抓就是一把头发,我站在旁边冷冷看着,心里丝毫怜悯都没有,甚至还有点小小的畅快。
这小砸种是个坏胚子,留在世上只会变成祸害,我从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一把匕首,将白城摁在地上,说白公子你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痛,你得尽快适应,因为后面会越来越痛的。
说完我就用刀剔断了他双手的手筋,接着是脚筋,尽量不碰到大血管,让他连站都站不起来,四肢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像极了患上小儿麻痹的废物。
“白公子,不好意思了,我发过誓的,只要我不死,我就会把你对我做的事,一百倍、一千倍的还给你,你可千万别死了,因为后面还有大把的新花样在等着你,慢慢享受吧。”
我把白城的鞋脱掉,然后抽掉他的袜子塞他嘴里,重新五花大绑,将他扔在里面的破房子关起来,让小马哥留下来看着,随后我骑着共享摩托回了市区,直奔我那三家酒吧。
时隔一年重回故地,看着那些熟悉的装潢和霓虹灯牌,感伤谈不上,更多的应该是复杂吧,酒吧刚开门,也没几个客人,很多服务员在里面搞卫生,我戴着口罩走进去,找个角落坐下来,很快有个服务员上来问我需要什么,我沉默了一下,就说你们的老板是林斌对吧,他在不在这里?让他出来见我。
服务员怔了一下,反问我:“先生你预约了吗?我们老板比较忙,只有预约了才能见他。”
我听着就笑了,难怪林斌混得这么差,实事不干,光搞这种场面功夫,顶个屁用?看酒吧里的设施都挺旧的,有几张沙发都掉漆了,员工也少了很多,估计是没钱装修吧……林斌的底细我很清楚,高不成低不就,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类型,如果老实当个打手估计会很吃香,但是当老大就算了吧,他又不是李龙那种将才,缺乏谋略和气魄,是成不了大事的。
我也不着急,对服务员说:“我可以在这里等,你先去忙吧,等你们老大回来了再跟我说。”
那服务员就撇了撇嘴,有点不屑的样子,好像嘀咕了句“装什么大款子,我们老板可是六虎,你以为一般人想见就能见吗?”
我淡淡一笑,看了看手机,才刚到早上的十点钟,这时候外面突然走进来了一群人,有十几个,来势汹汹的,进来之后见东西就砸,吓得酒吧的员工尖叫躲避,我有点好奇,仔细一看,才发现那群人带头的是个戴眼镜的男人,瘦瘦高高,脸色阴沉,脸上长满了雀斑。
我一看到他就乐了,居然是田鸡狗。
大清早的,五虎跑来砸六虎的店,看样子这仇结得有点大啊。
“林斌,你他吗的滚出来,敢砸老子的棋牌室,打伤我老婆,老子今天废了你!”
田鸡狗手里抄着一条棍子,恶狠狠的吼着,突然酒吧二楼有个人慢吞吞的走下来,长得不高,也就一米七左右,但是身板很结实,剪了寸头,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说田鸡狗你挺狂啊,你个靠踩老大上位的傻比,我真是给你脸了?今天你砸我的酒吧,要么按照原价三倍赔偿,要么我把你的双手剁下来,二选一。
田鸡狗推了推眼镜,怒极反笑说:“你真他吗有脸说老子,要不是二哥死了,你能坐他的位置?他五十多个马仔,被你搞得只剩下一半,你说说你有什么出息?你就是个一辈子当狗腿的命,傻比东西……”
“草你祖宗,老子今天非把你的嘴撕下来……”
林斌吼了一句,从柜台后摸出一把砍刀,二话不说就朝田鸡狗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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