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麟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有点奇怪，可能是我画图画得太投入，所以没有留意吧。我走出去一看，刚好听到方少麟在说：“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以后我家的货只给你公司提供，不答应咱们就拜拜，没得商量。”

    霍新兰既生气又为难的样子，说方总你这个要求太无礼了，请你换一个，要不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方少麟扔掉烟头，说我是没吃过饭吗？当然你要是做我女朋友也行，以后我的公司就是你的，结果也一样。

    我有点听不下去了，站在门口插话，说方总你到底给我们霍总提了什么要求，能跟我说一说吗？

    方少麟瞥了我一眼，那种眼神，好像在看一条狗，真的是对我不屑到了骨子里，只是嗤了一声，就别开了目光。

    霍新兰对我说，陈歌你先下班回家吧，这些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关系。

    我点了点头，既然她不愿意说，我也不强求了，霍新兰又不是小孩子，轻重利弊她自己也拎得清。

    我到办公室里拿了外套准备离开，然而路过方少麟身边的时候，他突然冷笑了一声，说看样子你好像是个设计师啊，不知道没了双手，你还能不能活？

    我浑身汗毛全炸了，猛地揪住他衣领，说我草你吗的，有种你再说一次？！

    霍新兰见我反应这么激烈，就来劝我，说你怎么了，方总是我们公司的重要客户，你别冒犯了人家。

    我没有理她，因为她根本不懂方少麟的言下之意，老子前几天在市郊出了车祸，差点被人废掉双手，感情就是这个王八犊子搞的鬼？

    我红着眼对方少麟说：“我跟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样子搞我？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让你走不出这个门！”

    方少麟有点莫名其妙，说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确实想找你茬，但也没动手啊，你难道一言不合就要揍我？想清楚后果了吗？

    我脸都气青了，抬手就往方少麟脸上打了一拳，说你他妈给我装蒜是吧，你自己干了什么事心里没点数吗？我这人不找事，但也不怕事，你别逼我！

    这一拳力道很大，方少麟鼻血都出来了，他也挺硬气，居然没惨叫，只是用十分阴沉的目光盯着我，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我火冒三丈，抬起手又要打，结果霍新兰拉住我，说陈歌你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打人做什么？我甩掉她的手，说你最好离这种人远一点，看着人模狗样的，其实就是个畜生！

    我一边说一边举起拳头，已经差点打下去了，但是霍新兰喊了一声你给我住手，然后重重在我脸上抽了一耳光。

    啪的一声，我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火辣辣的，一直痛到了心里，霍新兰估计打完也有点后悔，看着自己的手，有点不敢置信的样子，但还是冷着脸，说陈歌你吃枪药了吗，怎么随随便便就动手打人？说着还跑回办公室里，拿纸巾给方少麟擦鼻血，说对不起方总，我下属脾气有点冲，冒犯了你，实在对不起。

    方少麟还挺狂的，说打了人一句对不起就完了，那还要阿sir干什么？霍总，我向来恩怨分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下属打了我，这笔账我必须要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

    霍新兰脸色一白，说方总你别这样，我代我下属向你道歉了，你有什么事就冲我来，别找他麻烦。

    我有点不是滋味，拉住霍新兰，说这厮就是个混蛋，你求他做什……

    “住嘴！”霍新兰冲我怒目而视，她十分生气，眼里露出了深深的……失望？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愤怒，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她发这么大火，没想到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真要发起火来，竟然会这么有威慑力，我如鲠在喉，再也说不出话来。

    霍新兰挤出一点笑容，对方少麟说：“方总，你刚才说的条件，我答应你了，但是作为交换，你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方少麟皱了皱眉，看看霍新兰，又看看我，说行，这交换条件还不赖，本少今天就放他一马。

    霍新兰一脸苦笑，那个表情真的很苦涩，我不知道她到底答应了方少麟什么，但我知道代价肯定很大，大到她自己接受不了。

    方少麟擦干净鼻血，居然笑了起来，拍了拍我肩膀，说还真得谢谢你啊兄弟，要不是你帮忙，我还真拿不下你们霍总。

    我听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拿下，什么拿下？他到底要对霍新兰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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