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爸爸妈妈要离婚的时候,悠悠真是很可怜。”
简糯放好手机,看到他们的车次到了电子牌最上面,于是提前去检票口排队,高深紧紧握着她的手,一面看着路,保护她不被别人的行李箱撞到。
到了检票口排队,高深就拿过简糯的旅行包,身边的人忽然抱住了他的胳膊,他低头看,圆圆的可爱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怎么啦?”
“就是……我很确定,我不会把你当成爸爸的,因为我喜欢你。”
高深憋着笑,抽出手臂搂过糯糯,就让他们腻歪一下吧,也不是什么不雅的动作,一会儿队伍动起来,一定分开走。
要是悠悠看见,一定会说成年人真好,她和贺天泽在科技馆外约定好的地方碰面,爸爸的车就在不远处,两个少年规规矩矩各自打各自的伞,彭正廷看了一会儿,在后面的车上来时,就开走了。
他也搞不懂,还有不到三个小时就闭馆了,从小来过十几次的地方,他们有什么好逛的。
但又一想,自己那时候还不是费尽心思抽时间和林烟约会,老婆怀孕后,每逢检查的日子他都请假,那时候就是觉得生命里,没有什么比另一半更重要,甚至是父母,爱得很疯狂。
所以他不敢想,感情终究会被生活和工作的压力冲淡,拥有得越来越多后,失去的也越来越多,他甚至一度觉得没老婆挺好的,没人再跟他吵架,没人再让他魂不守舍,他一直在努力挽回婚姻的那些日子里,到最后竟然生出这么极端的心思。
好在他很快就清醒了、冷静了,没有中邪一样做出更离谱的事情,细想起来,他的种种保证和忏悔都很虚伪,用嘴巴讲几句能有多难,事实上做出让步的人是老婆,是林烟放他一马。
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是有个爱自己的妻子。
可是他最爱的,也最爱他的女人病了,并且很可能是活生生被他气出来的病。
家里,林烟收拾好了行李,孙阿姨在她的房间休息,整个家都很安静,她来到女儿的卧房,打开了灯。
悠悠的房间全是粉色系的,她就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子,可能有个性些的孩子到这个年纪都不屑粉红色了,可他们家的宝贝,还是这么温柔可爱。
把滚在地上的皮卡丘拿起来,拍了拍灰尘,林烟坐下来,不自觉地抬手捂在胸口。
早晨带悠悠去检查,一切安好,只是少女发育时的正常胀痛,她算是松了口气,但也决定之后要定期带悠悠检查,如果自己能查出来是良性,她就更安心了。
随手拿了桌上的相册翻阅,看到女儿小时候,笑容就没从嘴角下来过,不知过了多久,彭正廷回来,捧着一束花径直往卧房走,没多久又急急忙忙跑出来,一看老婆在女儿房门前,嗔道:“看到我怎么不叫我。”
很大一束玫瑰花,刚结婚那会儿,小彭先生就是这样,没事会买束花送给她,那时候他们没什么钱,他总是加班回来时,在快打烊的花店里挑些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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