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
虞幸:“……这样啊。”
如果假设来点灯的人是为了李寡妇的鬼魂,而不是王二麻子的鬼魂,那李寡妇死前应该不知道自己的灵魂被盯上了。
这说明那个人没有提前在李寡妇身上布下什么东西。
他想了想,抓住了另一个重点:“小玉兰,你记得你娘的生辰八字吗?她的名字叫什么?”
小玉兰记性是真不错,而且跟她娘有关的事情,她都十分了解,看得出来,他与娘亲的感情真的非常深厚。
虞幸一问,小玉兰就背出了李寡妇的生辰八字和姓名,然后继续无措地看着他。
一张小鬼脸已经趋于严肃。
明显是察觉到了大哥哥在想与她娘的魂魄失踪有关的事情。
她之前被怨气占据了脑子,才认为娘亲是死后不要她了,现在已被提醒才发现,娘亲肯定不是故意不要她,既然不回来,那很可能是被坏东西抓走了!
“儒儒,推算一下,她娘的命格是不是特殊。”虞幸叫醒了在一旁挂机的赵儒儒。
他这不带姓氏的叫法让赵儒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能这么叫,说明需要她做的事情真的很重要,不容半点差错。
赵儒儒一边搓了搓胳膊,一边道:“怎么了,你到底想到什么了?”
“我怀疑她娘命格特殊,早就被盯上了……说不定连王二麻子这事儿,都是有人刻意促成。”虞幸说地很小声。
虽然是猜测,但结合种种线索,这与真相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根本不怎么出门的李寡妇怎么就被王二麻子给盯上了?当然了,有可能是李寡妇送绣活去店铺里的时候被王二麻子注意到,可王二麻子说胆大也胆大,敢杀人,说胆小也胆小,一被惊动就慌的要死。
若是没人撺掇,他真有胆子承担作奸犯科被官府抓的风险?
赵儒儒一听,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就掐算了起来。
卦师在这种时候就体现出了作用,有着明确的生辰八字,加上她已经见过李寡妇的面相,想算人的命格根本不是难事。
唯一的变数就是这黑天的阴气,有个规矩叫子时不起卦,因为此时是一天当中最阴沉的时候,起卦容易伤及自身气运,且卦象结果可能会被改变。
而风头镇入了黑天后简直是个鬼窟,现在虽然才戌时,阴气却也早已超过了正常地方的子时。
赵儒儒身怀奇术,能挡上一些,却不敢断言一点不受影响,她闭眼喃喃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掏出了自己的祭品。
一盘棋。
虞幸眼神不由自主的落过去。
他之前见赵儒儒占卜,无非是用铜钱筷子等常见物品,可以理解为这姑娘在卦师一途造诣颇深,随手便可为。
虽然赵儒儒也有一枚祭品铜钱,功效未知,但在模样上与寻常同前没什么差别。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赵儒儒拿出明显带有加成性质的祭品,作为算卦时的辅助工具。
这棋盘模样的祭品一看就十分正式,棋盘的造型古朴厚重,是十分少见的那种,不沾有半点阴森鬼气的祭品,上面的能量极为平和中正,连虞幸看着都觉得一阵宁静。
不是龟甲和卜筮竿一类的算卦物品。
女孩直接席地而坐,盘腿摆上棋盘,打开盛着棋子的盏,察觉到了他强烈的好奇视线,轻声道:“这是灵棋,渊源出自《灵棋经》。”
只说了这么一句,没有再继续解释下去的意思,赵儒儒回首叮嘱虞幸:“劳驾,用你的诅咒把我围起来,别让我的气息泄出去被鬼物发现。”
“还有,你的诅咒也不能影响到我。”
真是为难人的要求。
虞幸笑了笑,这次没有召出黑雾。
他虽然不通卦算,但也依稀知道一些“气”、“命”之类的词儿,倘若为了保护赵儒儒的气息,把整片空间封死了,那赵儒儒便也捕捉不到其中的气,于算卦无益。
于是,为了完成这精细的活儿,虞幸手上的黑色树形纹路逐渐显现,他伸手,一缕缕凝实的黑丝由实化虚,从他的手上游曳到了空气里。
黑纹如丝如缕,宛若一张碰不到的网,在赵儒儒周围形成了一个稀稀松松的圈,乍一看简直与黑夜的墨色融为一体。
这些诅咒挡住了赵儒儒本身的气息,却能让这天地间的“气”从疏松的大网格里畅通无阻。
赵儒儒睁大了眼。
明明处在了被封锁的位置,阴气与她仿佛隔了一层壁障,可她耳中的花草吹动、虫翅嗡鸣,反而格外清晰。
她本是想让虞幸帮她分担一点被鬼物打扰而算卦失败的风险,没想到虞幸还有这么一手!
这肯定不是诅咒之力的功效,应该说,凡是能将某种力量玩到极致,对其有绝对的操控力的人,都有可能做到这一步,重点是这张滤网,而制作滤网的材料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她掩下眼底隐晦的忌惮,深深呼吸,告诉自己平静下来,不要在起卦的时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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