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则撇着嘴嚷道,“给你小崽子几天好脸子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不?”
“你!你!你敢打我?”黄公子捂着脸指着张涛大叫。
“这话你已经问过我一遍了!”张涛笑嘻嘻地说道,“记吃不记打的玩意儿。”
周围的老百姓已经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黄公子骑虎难下,他心一横,拔出了手枪,冲着手下说道:“弟兄们,阻碍执行公务的,统统带回去。”
后面拿着长枪的警察“稀里哗啦”地拉开了枪栓,这边的护院也把手里的枪拔了出来。
张涛向后一使眼色,“山兔子”撒丫子就跑了出去。一个护院给张涛搬来一把椅子,张涛扶了扶墨镜坐了下去,瓮声瓮气地说道:“今天就耗吧,看谁能耗过谁。”说着看了看黄公子,指着自己的脑门,“有种朝这儿开枪!”
那边“山兔子”跑到了房后,把早就停在那里的汽车发动起来,一踩油门,汽车就窜到了宪兵司令部的门口,这要是辆别的汽车,门口的士兵肯定得盘问盘问,可是张参议的汽车显眼地贴着日军的通行证,还挂着日本旗,哨兵根本就没动。
他们不动,车门一开,“山兔子”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一边往里冲一边喊:“晴川太君!晴川太君!”
两个日本兵赶忙迎上去,拦住了“山兔子”:“你的,什么的干活,没有人的出来接,你的进去的不行。”一个日本兵呵斥道。
“太君,我要见晴川大太君,要打起来了!”“山兔子”满脸都是家里着火了的慌忙神色,说完又向楼里面大喊起来:“晴川太君!晴川太君!”
门口这一闹,里面一个值班的军官带着几个鬼子兵出来了,军官上下打量一下“山兔子”:“这是张涛的汽车,你的什么人?”
“太君,我是张参议的司机,出事儿了!我要赶快见晴川太君,要不就晚了。”“山兔子”点头哈腰地说道。
“好吧,你的等一下,我的打电话的。”鬼子军官走回了值班室,拿起电话,叽里呱啦一阵日语。说了一会儿,他双腿并拢一低头“嗨”的一声,放下电话便让两个日本兵走了过来,下了“山兔子”手里的家伙,带着“山兔子”走了进去。
晴川在办公室里眯着眼睛看着“山兔子”:“你的我认识,兔子的!”“山兔子”心说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他也不管那么多了,继续他的表演,火急火燎地道:“太君,我是张参议的司机,您快去看看吧,警察局黄局长要抓我们东家呢。”
“纳尼?”晴川扶了扶眼镜,“在什么地方?事情的怎么回事?你的快说!”
“太君,咱们快去吧,说不定待会儿都要响枪了,我在路上跟您说,行不?”“山兔子”已经表现得坐立不安了。
“好的,我的集合队伍,马上的走!”晴川回身抓起了指挥刀和“山兔子”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这时候,张涛坐在椅子上正在悠闲地嗑着瓜子,看着气急败坏又无计可施、正急得团团乱转的黄公子,冷笑道:“你是想咋的?抓我还是崩我,有事儿说,没事滚!”张涛一副无赖相。
这时候张涛的余光看见自己的汽车正风驰电掣地开过来,后面还跟着好几辆日本兵的摩托。他能看得见,黄公子背对着马路看不见。张涛灵机一动,将手伸向了怀里,慢慢地站了起来。
“你要干啥?”黄公子急忙将手枪对着张涛。张涛也不害怕,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了烟盒。
这晴川下车的时候,正好看见黄公子拿枪指着手里拎着一盒“三五”香烟的张涛,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晴川大喊一声。
黄公子回头一看,赫然是脸色发青的晴川,再看自己的手下,已经被一队日本兵给围上了,连忙擦了把汗,敬礼道:“报告太君,警察局正在奉命抓捕通共分子。”
晴川被气得笑了:“通共这里的有?我的不知道!你是奉谁的命令,是冈田君的命令吧?”
黄公子心里忽悠一下,心说这下可坏了,冈田和晴川这两个人从来都是互相看着不顺眼,看着晴川身后站着“山兔子”,知道自己是让张涛给算计了。他张了张嘴没敢吱声,把枪收了起来。
张涛这回不依不饶了:“黄局长,既然晴川太君来了,咱们今天就把话说明白,我到底是犯了满洲国哪条王法了?”
黄公子色厉内荏地说:“你的这些商铺掌柜都通共。”
“我租给谁房子谁通共!”张涛吐了一个烟圈,对晴川笑着说,“我听这话的意思,我是共产党?晴川太君,这话咱们可得说明白,共产党这大帽子我可是扣不起!”张涛把脚放在了椅子上,手里的烟头狠狠地摔在了地下。
“这个……”晴川没好气地瞪了黄公子一眼,“张君误会的不要,我的处理。”说着就带着警察和日本兵撤了个干干净净。黄公子趁着晴川不注意,叫过来一个心腹警察,耳语了几句,那警察就飞快地跑了出去。
张涛冲着他们的背影轻轻地冷哼一声,转身回到了勒五爷的古董店里面,勒五爷正在自己的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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