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谁啊?”
“哦,是那个开高丽参铺子的朝鲜人金先生还有北平过来开玉器店的勒五爷,但是……”张贵顿了一下,“但是他们的铺子也关门了,说是都在家里养病。”
“养病?”张涛的眉头皱了起来,“怕是养伤吧,多派出几个眼线打听打听那一片出什么事儿了。朋友病了,我总得去看看。打听他们现在都在哪,问明白了我过去看看。还有……”
张涛话还没说完,门铃响了,随后传来了手下人的声音:“东家,侦缉队的黄队长听说您回来了过来看望您,在客厅等着呢!”
“怕是来者不善!”四叔对做生意不怎么在行,刚才一直没有插话,但此时却是目露精光道,“八成是个一肚子花花肠子的家伙,你小心点。”
“嗯!”张涛答应一声,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张贵啊,那几个事儿你想法儿查一下,日本人那边先拖一拖。”
张涛还没有进客厅,穿着一身黑色警察制服的黄公子就迎了上来:“哎呀呀!张参议啊!这您这一出门,可是把小弟给想坏了!”
“哎呀!是老弟呀!啥事叫底下人过来说一声不就得了吗?咋还亲自跑一趟?”张涛也是装作热热乎乎的样子走过来拉住了黄公子的手。
“咋的?大哥这还是不愿意见我呀?”黄公子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哪里哪里,看见你我是真高兴呀!怎么样?中午别走了,在大哥这儿喝两盅。”张涛笑呵呵地说道。
“那就不用了,小弟今天是真有事,改天我请大哥!可惜香满楼被我们封了……”黄公子神秘地眨了两下眼睛,“大哥还不知道吧?香满楼的掌柜是共产党!”
张涛看黄公子直直地看着自己,故作惊讶:“啊?不能吧?那么肥粗老胖的,共产党也要?我看那张掌柜和太君们不也是挺近乎的吗?我刚到家,这事还真没听说呢,你给我叨咕叨咕。”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不好好做生意,和那些老林子里面的叫花子往一块儿搅和!”黄公子不解地摇了摇头,终于说起了正题,“对了,明天晚上日满商社的冈田社长请客看戏,这是请柬。”
“看戏?”张涛接过来红色的请柬问道,“是什么好日子?怎么想起看戏来了?”
“庆祝宪兵队破获**的情报组织,抓获头目‘杀八方’!”黄公子淡淡一笑。
“哎呀!那我可得去瞅瞅!这下滨岛可就安生多了!”张涛气得牙根痒痒,还得装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都谁去呀?”
“宪兵队、警察署、边防军有头有脸的官员全都去,大哥可别去晚了。明天可是在锦州请的二人转名角‘唱破天’的戏!”黄公子笑嘻嘻地说,“好了,那我就告辞了,晚上见。我负责安全,是要先去的,我到时候给大哥占个好座儿。”
“那好,那就晚上见!”张涛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想,“晚上我让你们看一出好戏!”
假笑着一直把黄公子送到了大门口,张涛回身走进了书房,转身对四叔说:“去把‘人精子’叫过来。”
“东家,您叫我?”“人精子”那人干似的身影走了进来。
张涛示意四叔把门关上,随后看着“人精子”不阴不阳地说道:“呵呵,你可真是会神机妙算呀,我今天上午才到,你昨天晚上就来等着。”
“东家,这不是有急事吗?您也知道,我可没有耽误过东家的事情。”“人精子”急忙说。
“算了!”张涛挥了挥手,“说吧,你们折了几根棍,海子还亮不亮(这次损失大不大,还有没有情报来源)?”
“梁倒房没塌!”“人精子”毫不犹豫地说,“树叶子海拉海拉(主要人物栽了,但是组织还在,还有不少人)!”
“嗯!”张涛点了点头,“我想你应该知道明天听戏的事儿吧?说说!”
“人精子”两眼冒出精光:“确实是有头有脸的鬼子汉奸都收了请柬,这是个机会,我们打算趁着小鬼子热闹的时候,冲进宪兵队,把张来财同志救出来!”
“呵呵,只怕你们冲进去出不来!”张涛慢悠悠地说道,“我就不信,晴川能傻到明知道可能有人营救还大张旗鼓听戏的地步?”
“人精子”一听,马上就蔫巴了:“东家,那你说咋整啊?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张掌柜的就……就死在小鬼子手里面呀!”
“咋整?哼哼!”张涛的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冷笑,“咋热闹咋整!晴川不是能装吗,我就让他装不下!”说着回头吩咐道:“四叔,把‘山兔子’叫来,咱们一块儿合计合计。”
滨岛军官俱乐部。
这军官俱乐部可是大有来头,原来是少帅的别墅,夏天天气热,少帅就从奉天坐专列来这里办公。
后来小鬼子占了滨岛,就把这里作为日本和伪满的军官联谊俱乐部。名字是这个名字,伪满的军官可是很少有上这里来的,即使有一个两个被日本的“同事”拉来,也是愁眉苦脸进来,愁眉苦脸地出去,为啥?他一进去,指不定得给多少个“太君”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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