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当然不会心慈手软,湖广当地的资本工厂主那也是不遗余力的支持衙门,要钱出钱,要人给人,生生将这次罢工运动给压了下来。
仿佛打地鼠一般,湖广的百姓露头就打湖广,山东的百姓露头就打山东,上海、安徽、江苏、福建、广东。
无论是哪里闹事,当地的衙门都是一个对策。
‘坚决镇压’!
百姓们终于累了、屈服了、认命了。
他们不是朝廷的对手,赤手空拳的他们终究不是巡捕手里棍棒的对手。
从头到尾没有一个百姓去拿武器,因为拿起武器就成了造反,就不只是挨几棍关几天这么简单了。
更何况,农具柴刀这种武器,又哪里是火枪大炮的对手。
何苦白白送命呢。
全天下唯独一个地方没有闹过这类事件,那便是江西。
这大概是大明唯一一片净土,而江西的特殊也让天下的百姓回过神来。
‘我们去找君父诉冤!’
坏的都是官,皇帝一定是向着人民的。
“君父在江西,我们就去江西!”
不知道是哪里先开的头,各省的百姓开始了有史以来一次最大规模的告御状行动。
一个又一个百姓离开自己的家,汇聚成或大或小的队伍,从自己的家乡出发,向着江西靠拢。
怕是已上百万之巨。
“人民已经做到了他们能够做到的一切。”
庐山上,朱允炆站在山巅,看着眼前云海翻滚,身上逐渐腾起了早已消失了近二十年的杀气。
“人民让朕看到了他们的决心,看到了他们渴望从跪着到站起来的决心,朕很欣慰。”
话都是好话,但在朱允炆的背后,却跪了一地手握重兵的将军,一个个连头都不敢抬。
“后面的事,朕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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