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还是让百姓们能够感受到的。
比如说自从加入工会之后,在工作中,那些个督工之类的人说话时气焰就不敢太嚣张,以往辄动破口辱骂的行为便少了许多。
工人们要的不多,要的恰恰就是这一份尊重。
毫无疑问,在工人的眼里,工会成员这一身份,是可以为他们带来这一份尊重的。
而现在,工会要被取缔解散掉了。
“唉,解散就解散吧。”
一名上了岁数的老工人叹了口气,新年的喜悦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满心怅然。
回家的时候,买了两瓶酒。
老工人是浙江十几万工会成员的真实写照,不管这些工人心中有多不愿意,但还没有一个敢向衙门说不的。
几千年民不与官斗早就已是深入人心。
眼下的生活已经不知道比先辈们好了多少倍,如此盛世之下,老百姓谁还能为了这么点小事跟衙门争执不休?
再说如何争执?
是准备把官司打到北京,还是说拿起家伙动粗?
前者也不占理,打官司未必能赢。
后者更不会有人考虑,拿武器动粗那不成造反了?
谁疯了才会选在这盛世造反。
有了浙江的先行告捷,周边各省亦开始有样学样,取缔工会成了大势所趋。
短短几个月的光景,几十万工会成员重新回归了普通百姓的身份。
而在南京,一个年轻人找到了朱文圻,急切道。
“殿下,咱们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啊。”
年轻人的面前,是朱文圻有些消瘦却挺拔的背影。
“咱们到底是民间闲散组织,怎么可能是官方力量的对手,更何况,咱们连大义都没有。”
朱文圻翘首看着窗外的皓月。
夜很凉,冻得朱文圻有些微颤。
他所有引以为豪的根基势力,在一道道各省行文面前脆弱的如豆渣一般,瞬间烟消云散。
难道自己走的路是错误的?
想想当初自己从《建文大典》中分析出来的内容,朱文圻痛苦的揪住头发。
如果是对的,不可能这条路会如此的难走。
但偏偏在朱文奎面前,丝毫无还手之力。
没了工会、没了学生会。
那岂不是这辈子,注定只能是一个普通的工人了。
“我不甘心!”
夜幕之下,这声呐喊显得孤独又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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