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被陈天正喊住:“就算咱们不受他的要挟,你觉得,有希望让他张嘴吗?”
这话一出,顿时让朱文圻停下了身形。
对啊,就算泉州当地有实力兜住十万工人的底,乃至说朝廷介入,兜住整个泉州七十万黎庶的底又如何?
现在压根没有任何证据指向马驰就是幕后指使者,马驰打死不承认你能怎么着人家?
耍无赖直接砍脑袋吗?
杀一个马驰不要太容易,但是有这个必要吗。
说句不好听的,马驰就没有无辜的可能性吗?
老百姓眼中的马驰是个为富且仁的义商,每年几十上百万的善款捐着,就因为他说了两句挤兑要挟朝廷官员的话,就把人给杀掉。
摆出一副,当官就可以随意褫夺无辜性命的姿态来,对朝廷的颜面没有任何好处。
“其实马驰有的话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万没想到,陈天正向着马驰说了一句好话:“国家之事,稳定最重要。”
这一刹那,朱文圻的脑袋里顿时浮想起方才马驰在看的书。
政治卷的扉页第一章,朱允炆就对政治的稳定性做了基本批示。
继而,朱文圻又想起自己大哥成亲后入宫,出任礼部右侍郎之前,自己父皇对大哥的那两字寄语。
稳定!
“到此为止吧。”
陈天正翻了翻材料后就递还给朱文圻,交代道:“再审审,实在审不出来就把人放了,有罪的该判该杀没什么好说的,但千万不要因个人臆测猜想,随意就定人死罪,那属于非法杀人,不该是一个成熟的官员行使权力的行径。”
“是。”
涩着嗓子,朱文圻意兴阑珊的告辞离开,直到出离了知府衙门,朱文圻才猛然惊醒。
忘了问陈天正,原海运司司丞毒毙牢中那起案件的进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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