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你们瞎表现。”
双喜站起身,冷冽的眼神扫过大堂。
“从此刻起,不要把你们以为的当成真的,更不允许轻举妄动监视安定伯,但凡被咱家知道了,今天这屋子里的所有人,自己抹脖子吧。”
扔下这句话,双喜抬腿便走。
要回皇宫跟朱允炆汇报一下。
安定伯是国舅,办不办,怎么办,要朱允炆自己来拿主意。
但以双喜的理解来看,皇帝未必见得会办顾语。
“这个怀疑,朕很难相信。”
果不其然,当双喜将西厂探查的线索汇报之后,正守在武英殿看西北地图的朱允炆连多余的思考都没有,就直接否决了。
“给文奎添堵,最大的获利者就是文圻,所以所有人都会下意识的认定,此事是顾语做的,但办差的那些人呢?抓不到啊,亦或者早就被灭口了,抓不出来人甚至只找到几具面目全非的尸体,那就是死无对证。”
这种案件能破获的概率太低了,换位来指挥,朱玉文要是顾语,这事办完后,直接把人灭口,一把火烧成灰,天王老子也找不出端倪,这就成了无头公案。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双喜这句劝言还没说完,就看到朱允炆笑着转身,竖起一根手指。
“你就这话说对了,说到阴谋者的心坎里去了,他一定也这么想的,认为朕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愿意放过一个。
一旦朕这边毫无线索头绪,那么作为最大嫌疑的顾语就跑不掉了,借朕的刀除掉顾语,砍掉将来文圻长大后的得力臂膀。”
后世有句话,叫做我套路了你的套路。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看山仍然是山,看水仍然是水。
“说说你还怀疑谁吧。”
朱允炆又侧过身子继续看地图,看得全神贯注。
“五军府和应天府。”
双喜念叨出了两个名字:“郭兰、陈绍。”
两人一个武定侯,一个是应天府尹。
这两个人,又在这起事件中扮演什么身份呢?
“怀疑的理由呢。”
“五军府眼下,魏国公和曹国公都外出公干,武定侯和其他几位侯爷署理五军府的差事,负责南京城的警卫戍备,有调动和指挥权,有实力做这件事。
而应天府尹陈绍的嫌疑,就在于其是应天府尹的身份,他将这事传出去,将来再有谁家的孩子栽在应天府刑房手里,那些孩子背后的家大人,不会把这份仇记到陈绍的脑袋上。
他们都会以为是陛下您暗中授意大皇子做的,而不像张东升案刚发的时候,张家上下都到处托关系找陈绍求情,陈绍不给办,他们还心中忌恨,觉得是陈绍有心找他们的麻烦。
以西厂对陈绍情报的调查和分析来看,此人深谙明哲保身之道,大皇子在应天府任职,惹出来的事,得罪的人,他得替扛着,谁让大皇子是应天府的刑房主簿呢。
等将来大皇子离任,这笔债可就记到了他脑袋上,会影响他将来的仕途升迁,所以奴婢觉得他是有嫌疑和做这件事动机的。”
双喜的分析倒也乍看之下颇为合理。
提前把这事的个中原委散播出去,将来再有类似张东升的事件,那些权贵自然不会难为陈绍,都会下意识觉得,这事是朱文奎为了增添自己的名声威望,而强行为之。
陈绍虽说是应天府尹,是顶赫的正三品大员,每个月大朝会都要参加的大人物,但在南京城权贵勋臣的眼里,又算个屁啊。
谁家还没有几个阔亲戚了?
玩死一个陈绍,可谓是绰绰有余。
搜集陈绍的黑材料,往都察院一交,保管陈绍要不了多久就人头落地。
不过话又说回来,正如双喜猜测的那般,陈绍是个什么人?
胆小谨慎、趋炎附势。
这种性格的人,有胆子参与到这么一场大棋局之中吗。
“先不说陈绍,跟朕说说,你怎么会怀疑到郭兰身上的。”
如果说怀疑陈绍的理由还勉强都挂上钩,那怀疑郭兰这么一个纯纨绔,是不是就太牵强了一些?
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衙内嘛。
每天看球赛、逛窑子的时间都不够,哪还有功夫来摆弄棋局,与天对弈。
咋的,他都想胜天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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