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熞,同时介绍道:“这是引药锅,这里是引火孔,发射前取火绳连接此处,一头露在枪械外,点燃火绳便能击发。”
这一番繁琐的介绍让朱允熞下意识蹙起眉头,他还以为这新式武器能比此前的火枪便捷多少,结果进步也就寥寥而已。
“虽然杀伤力有限且繁琐,不过这新式的火枪从持有的舒适性上要远超旧火枪。”
曹磊从另一个箱子中取出一把刺刀,咔的一声固定在枪口下的凹槽内,复还给朱允熞:“将军可以试试。”
刺刀这玩意已经问世了很多年,朱允熞玩起来也顺手,凌空几下挺刺,觉得确实手感不错,这才满意点头。
“聊胜于无,起码也算在近战中能起到些许的作用了。”
又舞了几下,朱允熞便感觉到身上似有似无的有了汗水,不由低骂了一声鬼天气,放下手中的火枪冲曹磊伸手。
“既然数不查,便把军备单拿来,本将军签收了。”
两人交接的功夫,耳边马蹄声声,十几骑由远而近的驰骋过来,让朱允熞下意识的回头去看。
当首一人,一身金漆山文甲,金红色的兜鍪上刻着威风凛凛的真武大帝相,兜鍪下的面庞无时无刻不在流露莽悍之气,而那一只独眼,更是令人望而生畏。
在西南,有资格穿这身装束的,只有大明的定南侯,西南数省乃至数国的定海神针。
云南都指挥使马大军。
而在马大军身侧的,则是交趾的布政使简定。
“见过马帅。”
哪怕是朱允熞这位皇室宗亲见到马大军也是恭谨的很,急忙抱拳躬身。
“军备送来了?”
翻身下马,马大军快走两步扶起朱允熞,向后者说道:“本帅此来河内是要自交趾征调五万民夫往暹罗,负责后勤的输送,听简藩台说今日有军备抵送,我二人便寻了过来打算看个新鲜。”
“末将刚签罢军备单,马帅和藩台来的正好,请。”
让开半个身子,朱允熞便自动接过曹磊的职责,向马大军挨个介绍了一遍这些武器,随后提议道:“马帅要不要试试炮?”
这还是西南战场上第一次见到大炮,马大军自然也是兴奋不已,一双满是伤口老茧的大手都快把几门锃光油亮的铁炮摸到掉色,一听朱允熞这话自然是满口答应。
“好东西是得见识见识,放两炮也让本帅听听响。”
统帅一声令下,这试炮的工作马上开展起来,几名有经验的炮手做好前期的准备,而后便骑马跑出约莫二百丈立下数十个稻人靶。
“先试试十炮齐鸣。”
马大军早都等的着急,这边阵势刚刚摆好,那边便急不可耐的开口下令。
装弹、点火。
“轰!轰!轰!”
连续十声巨大的轰鸣让人耳音有些短暂的失聪,但大家伙的注意力显然都在眼镜上。
尘烟散尽,所有人看到的,是两百丈外地上那大小几个深坑,以及深坑中星罗密布的稻人碎片及炮弹碎块。
“好炮!”
马大军赞了一声,而后继续下令:“下一轮,百炮其开。”
百门其轰的阵仗比十门炮大了何止是十倍,光轰炸后的烟尘,都足足在天地见弥存了几分钟才散尽,而烟尘后的景象,则完全是一片狼藉。
“两百炮继续。”
马大军侧首看了一眼简定,脸上还是那副粗人模样:“藩台早年也是行伍出身,戎马半生,这种场景想必见得多,俺老马是个大老粗,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大场面呢,所以没出息想多看几遍。”
这个时候朱允熞看出来了,马大军哪里是来试炮的,他这是借故恫吓简定呢。
没看到这百炮齐鸣之后,简定那张老脸上连一丝血色都没了吗。
“马帅谦虚了,这幅场景简某也是生平第一次看到。”
艰涩的吞咽一口唾沫,简定这才明悟过来,为什么马大军要拖着自己一道来这接收军备的海防港了。
再过两年就是当初建文皇帝允诺的十年自治期满,马大军这是敲打自己给自己提醒呢。
看到这炮的威力了吗,不想挨脑袋上就抓紧退下来,不然,这炮能打阿三,也能打你!
粗人?
几年的高官大将坐下来,马大军的智慧绝不是当年那个穷困潦倒的土山户。
“继续开炮,就当给这些新炮热热身了,省道到时候送上战场紧张。”
难得马大军还会幽默一句,但简定怎么都笑不出来。
又是一连三四轮的联合炮击,他的耳畔全是鸣鸣之音,难受的他脸色苍白,几欲呕吐。
“马帅,本官身体不甚舒服,先回署衙了。”
在听几轮绝对现场直播,简定慌忙起身告辞,而后踉跄着翻身上马,带着两个亲兵径直离开。
“看他这副怂样子,这次怕是把他吓得不清。”
等简定离开后,自马大军而下的一众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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