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主,或者去行商做买卖,但朕丑话说在前面,该交粮税的交粮税,该交商税的交商税,克扣了国库一两银子,朕念及亲情可以饶了你们,但爷爷定下的国法可饶不得你们。”
从政从军从商。
三条路朱允炆都给他们指了出来,同时也毫不避讳的把所有难听话都讲了出来。
乾清宫里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被朱允炆那最后一句吓得噤若寒蝉。
太祖定下的国法?那是要杀头的啊。
看到一时间没人吭声,朱允炆到也不着急,端着茶边饮边看起了奏本。
他知道这些人里面,一定会有人同意的。
秦王朱尚炳、晋王朱济熺这两个身份最高的也是既得利益群体,他们是一定不会反对的。
一年分润的大头可都在他俩口袋里,这可顶的上他们之前几十年的年俸了,为什么要反对,跟皇帝对着干这种事他俩可不会这么没脑子。
只要这俩带头同意,其他这些岁数轻的半大小子能有什么主见?
他们就算不同意又顶个屁用!
为什么只召见这群年轻人,没有把朱棣、朱桢这种上了岁数的亲王也一并喊来说这件事,就是因为朱允炆知道他们一定会同意的。
人活得岁数越大,越会妥协。
只有这些年轻气盛的才会发牢骚。
搞定这些小兄弟之后,那么砍了宗亲年俸这件事,朱允炆打算过两日直接临朝说一声,以明旨诏天下,最是省心。
“陛下举贤开明,臣弟谨遵圣命。”
沉寂只有半盏茶的功夫,朱尚炳就站了出来。
随后朱济熺这位晋王也站了出来,朱允熞、朱允熙这两个也都站出来领了命。
“怎么着,你们有意见?还是觉得朕哪里做的不公?如果有意见,完全可以提出来,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看到绝大多数还在玩沉默冷战这种把戏,朱允炆陡然变了脸。
龙目四顾之间,这气势可就拿了出来。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你就是咱们老朱家的家主!意思不还是全都以你说的为准吗。
一大群半大小子哪里扛得住朱允炆的眼神威压,不少人都吓得脸色苍白,忙站起身躬身领命。
胳膊,哪里扭得过大腿。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天色已晚,且各自回府吧,今年定下来明年起始吧。”
今年的年俸都发完了,实不实行压根已经不重要。
倒是不如说到明年,这样还能摆出一副皇帝宽容的姿态。
大家伙纷纷苦着脸告辞,唯有朱允熞被朱允炆唤住留了下来。
“陛下?”
对上朱允炆望向自己的目光,朱允熞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皇帝这眼神,咋看都像是要吃掉自己的样子?
“别害怕,朕留你下来是好事。”
朱允炆一开口,朱允熞心里更是哆嗦。
好事?你该不会是想封我做贵妃吧。
“朕给你定了一门亲。”
没工夫让朱允熞瞎想,朱允炆已是开门见山的说道:“你也岁数不小,该到了成亲的年岁,含山侯的小女儿待字闺中,朕听人说也是贤惠俊秀的紧,朕打算许配给你,你有什么意见吗?”
就杨文长得那个样子,他闺女能有几分姿色?
朱允熞腹诽着,心说自己的意见有用吗?
生在天家,皇帝又是自己的亲大哥,无论是长兄为父还是君父,公也好私也罢,都是你说的算。
默默叹了口气,躬身道:“谢陛下赐婚,臣弟没有意见。”
看朱允熞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朱允炆也不好宽慰,只好转移话题道。
“待成了亲之后,你也是个大人了,成家自然该考虑立业,这以后,你是打算做官参加科举还是想要从军。”
朱允炆定了吏治改革,各省可以自定省考,用以补充每年因岁数等原因退休的胥吏官差,而这些参加省考通过的胥吏可以参加每三年一次的科举大考,也就是国考。
南直隶自然也有自己的省考,由应天府主持,就在南京。
而从军就是进京营讲武堂,然后学成之后会有五军府进行考定,出则为将,这就好比后世的军校,毕业了之后起码混一个军官的身份。
甭管高低,总好过大头兵。
虽说猛将起于卒武不假,但是每个时代总是会有一批捷径派。
朱允熞好歹根正苗红,是兴宗的嫡皇子,哪里真能送到前线去闯刀山箭雨。
朱允熞本来这几年一直向他辽王叔朱植那里亲近,心里也存了再大一些跟着朱植经商的心思,但是朱允炆这个问题却陡然让他心神一晃。
皇帝不是在问他想要当官还是从军,语气压根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而是让他在这两样之间做一个选择!
这个选择,是不包括经商的。
无论他怎么选,都意味着皇帝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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