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准备好了,请到餐厅那边就坐。”管家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风度翩翩地为她引路。
舟以雁迅速地扫了一眼大厅,除了两三个打扫的女佣外,没看到别的人,于是假装不经意地问:“关先生吃过了吗?”
管家边替她拉开椅子边回答:“先生起得早,已经吃过了。”
舟以雁坐下来,接着问:“那他是去上班了?”
一个女佣推着餐车走过来,动作麻利地将餐具和食物一一摆到桌面。
“先生留了电话号码,如果夫人想找他,可以随时打给他。”管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舟以雁看着桌子上摆放的几样糕点,有甜有咸,外形精致,跟茶楼的有得一拼,请的肯定不是普通烧菜的老妈子,起码是有资格证书的大厨。
雇一个得花多少钱啊!
舟以雁不死心地继续问:“关先生最近谈了大买卖?”据她所知,关先生刚从牢里出来,却挥金如土,非常可疑。
管家笑道:“夫人,我前天才来这里工作,对先生的事情不太清楚。”
舟以雁愣了一下,随即喊住往回推餐车的女佣:“那个,你等一下,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女佣停下来,看了一眼管家才道:“我也是前天才来这里。”
“那谁在这里工作的时间最长?”舟以雁干脆打破砂锅问到底。
女佣迟疑了一下才道:“据我所知,我们都是同一天被招进来的。”
得,什么都问不出来。
舟以雁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她想静静。
难道保镖的工作真的那么赚钱?
她点开手机边吃边搜索。网上的答案五花百门,少有少的,多有多的,好像月入百万的也有。
都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早餐真的非常美味,这厨子比舟家以前雇的还要好。
用餐完毕,她回到楼上准备去婴儿房看一下宝宝,没想到经过主卧时,猛不防被人喊住。
“进来。”辨识度超级高的悦耳音色,一听就知道是谁。舟以雁顿时吃了一惊,关临渊怎么会在她房间里?!
她疑心自己是幻听,不确定地探头进去瞄了眼,就发现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坐在那张Kingsize的大床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舟以雁顿觉汗毛倒竖,这人也太神出鬼没了。
关临渊表情淡漠地吐出两个字:“过来。”
舟以雁做贼心虚,以为他想追究昨晚的事,于是先发制人,指着他道:“我昨晚等你到十一点才锁的门,是你自己不进来。”
关临渊露出了意外的表情,目光落在她身上,冷冰冰地问:“你等我?”
舟以雁这才惊觉自己的话又歧义,连忙解释:“我、我习惯了锁门睡觉,不是故意不让你进来。”
关临渊算是听懂了,面无表情地道:“我暂时不在这里睡,你不用锁。”
舟以雁先是大喜,然后想了想又问:“暂时是到什么时候?”
关临渊没有回答,而是淡淡地道:“我帮你按摩。”
“不用了,谢谢。”她掉头就走。
“回来。”低沉醇厚的声音带上了不容违逆的威严,释放出强大的气势,让舟以雁生生刹住了脚步。
她不情不愿地挪动脚步,走到关临渊面前。
纵然是她站着对方坐着,但她依旧有种被他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的紧张。
关临渊双腿交叠,脑袋微仰,带了一丝慵懒的味道,他的一边脸虽然破相,但那双眼睛却非常好看,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是俗称的桃花眼,只可惜眼底常年挂霜,给人一种凶狠的感觉。
“你自己脱,还是我脱?”男人不带丝毫温度的声音响起。
舟以雁顿时呆若木鸡。
脱……?
然后才反应过来,男人说了要帮她按摩,胸部。
“我不用你帮我。”舟以雁觉得自己已经重复得够多了,也表达得够清楚了,为什么这男人好像听不懂?
就在这时,婴儿房那边传来了嚎啕哭声,舟以雁正想去看看怎么回事,麦栎就抱着宝宝从里面出来了。
“小舟你终于起床了?宝宝饿了,关先生不让喂奶粉。”
舟以雁立刻看向关临渊。
对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淡淡地道:“脱,还是让他饿,自己选。”
舟以雁顿时来气了,瞪着他道:“反正是你儿子。”
关临渊于是对麦栎说:“抱回去哄他睡,不许喂奶粉。”
麦栎:“……”
老板最大,麦栎就算心疼宝宝也没办法,只能抱着宝宝回到婴儿房。
可是宝宝饿了哪里肯睡觉,哭声哀哀切切,一浪接一浪,拍打在舟以雁的心头,她不由回想起昨晚被她抱在怀里的那具小小身躯,鼻子蓦然发酸,心疼得不得了。
姓关的你个卑鄙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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